呂至誠道:“後悔?呂某一生,光明磊落,怎可能後悔。”
女子道:“死鴨子嘴硬。”
呂至誠道:“皇甫姑娘,你知道,我不會後悔的。”
女子道:“那你還來問我後不後悔?”
聞此,呂至誠臉上一紅,讓李知焉看來,頗為奇怪,想著這平淡的話語,還有情緒波動的地方?故道:“呂前輩,先別羞赧,此事當如何?”
於李知焉而言,此地非久留之地,即使有張士這樣的頂尖高手壓陣,最終也架不住道盟人多。
一旦自己身份暴露,道盟傾全盟之力,也要將自己擒迴天道宮,且呂老伯,如今已與自己綁在一條船上,勢必也會受到牽連。
呂至誠被這麼一說,不好意思的同時,又很愧疚,畢竟老父親還在外面等著他的答案,在將視線投向虛空時,又隱隱間感到女子的輪廓,讓他臉上再度出現難色。
姓為皇甫的女子道:“臭小子,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這事與你有何關係?”
李知焉被她這麼一兇,也有些不知所措,的確,這事與他毫無關係,支吾道:“我....我只是怕呂老伯在外面等久了而已。”
聽此,呂至誠更顯糾結,而皇甫珺,也再無聲音傳來。
再說劍外。
太常倉庫內,李知焉背對眾人,已站了許久,修行人士均是知道,這小子,大抵是與劍靈溝通之故。
在一些名劍中,會保有前主人的一些意識,若與劍主意識相悖,則可能遭到劍的反噬,且明明是兩劍,如今卻合二為一,併為一劍,不可分離,如此,自是劍靈之故。
人越聚越多,讓張士看來,有些煩躁,他討厭這些螻蟻,特別是成堆的螻蟻,讓人頭皮發麻,用醫師的話來說,叫密集恐懼症,且經九湖城之事後,這種憎惡之感,更加強烈,故道:“看個鳥啊,跟老子滾,信不信老子攆你們走?”
在梅華忠後,又趕來一群道盟執事,於張士的手段,未曾領教過,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未領教過,自然就沒吃過苦頭。
沒吃過苦頭,自然就很是囂張,那來人當首者,呵斥道:“狂徒,你要清楚,這是道盟重地,不是你家後花園,實在要走,也該是你自己。”
張士道:“你他媽怎麼說話的,欠抽是吧。”
這話出口,讓來人有些懵,他沒想到這廝竟如此囂張,囂張的沒邊了,故怒火中燒,道:“鄭某便讓你長長記性,不然你還真以為這天下,沒人能治你了。”
張士冷笑連連,開始挽袖子,若在以前,他還會激怒對方一番,如今的他,就像一個修為暴漲的暴發戶,人家要打架,他不介意動手,就像有人要拿家當,來賭他的零花錢,自然就要大方一些,不能摳摳搜搜。
鄭姓執事頗為不屑,行到梅華忠身側時,梅華忠提醒道:“鄭兄,此人有些古怪,你當小心。”
鄭姓執事道:“能有多古怪?若真是古怪,鄭某就將他打成正常。”
聽鄭姓男子如此說,梅華忠嘴一撇,也不再說什麼,心道:“腚天立地”鄭大人,果真非同凡響。
這樣的話,自然不敢當面如此說,但背地裡,他還是敢,不僅敢,還會笑,與同僚們,笑的那叫一個歡實。
因為此人,非他人,正是在靈隱寺一戰成名的鄭行遠,鄭大人。
自靈隱寺後,久未露面的他,亦出現在了這偏僻之地,這是他主動要求來此的。
他不是不喜歡大城市,而是發現一些大城市,不大喜歡他,這樣的偏遠小鎮,倒是能讓他內心深處,得到些許的安寧。
只是這安寧的內心,一遇到道盟同僚,就有些膨脹,也不知為何,就彷彿天然需要膨脹來掩飾內心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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