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焉道:“為何要如此?”
“傻子,你不是要見他嗎?用這招定能見到他。”
李知焉總感覺哪裡不對,但還是從魔劍中抽回意念,再次將意念探入“至誠”劍中。
一進得“至誠”劍,就照女子的方法,大喊道:“皇甫珺要湮滅了!皇甫珺要湮滅了!皇甫珺要.......”
第三聲還未喊完,一男子就從混沌中走了出來,進而打斷了他的喊叫。
此人長身玉立,白衣勝雪,一縷青絲垂下,看去飄逸出塵。
唯獨那眼神中,亦如女子般,有許多倦怠,讓他的出塵之感,大打折扣。
聽此喊叫,在其眼中,有緊張,有焦急,隱隱中,還有一絲迫不及待,不過更多的,卻是複雜。
在諸多情緒中,他的眼神徹底被一少年佔據,故問道:“是她叫你過來的?”
李知焉如實答道:“是的。”
“那她.....”
李知焉道:“她說這樣,你就會現身。”
“你這樣做是為何?”
李知焉道:“若我沒猜錯,外面有一老者,定是你父親,他費盡千辛萬苦,就是想得到你使用過的這把劍,只是現在此劍,與那黑劍粘連,所以我就想,怎樣才能將兩劍分開。”
男子眼中,頗顯落寞,問道:“父親他還好嗎?”
李知焉疑惑道:“你不知道?”
男子面有難色,道:“我.....已是許久未見父親,我拘於此劍中,而父親,又非修行中人,即使他持劍在手,也只能隱隱間感到我這縷殘魂的存在。於我而言,也只有他手掌的溫度,才能讓我感覺到他的存在。”
李知焉道:“既然如此,你就自動與那劍的分開,與呂老伯一道回去吧。”
李知焉這話,說的理所當然,他也自認為沒什麼毛病,但男子臉上,卻出現了猶豫,只見他囁囁嚅嚅道:“可.....可不可以將那劍一併帶走?”
李知焉皺眉道:“為何要如此?你定也知道,那劍對呂老伯而言,無甚益處,反而有害,若呂老伯愛屋及烏,不小心碰到了那劍,可就麻煩了,以呂老伯如今這身子骨,即使不小心碰到,都怕是會命喪......”
男子知道他要說什麼,為難之色如泛舟一般,遊蕩在其好看的臉上。
只見他一嘆後,似是開始妥協,道:“不一定要像現在這樣,放在一個劍匣,放在一間屋,甚至一個倉庫都行。”
李知焉道:“這可不行,呂老伯正因為魔劍之事,搞得如今落魄不堪,我不知你是否知情,外面對於魔族的一切,都是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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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皺眉,惆悵道:“你剛才說......天下間再無魔族?”
李知焉緊盯著他,繼而點頭。
男子接著道:“此等行事,與那魔族,又有何異,只是可惜了我那些好兄弟。”
說到這,男子便不再說。
他不說,女子的話,卻從空間深處飄來,只見她道:“呂至誠,可是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