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手持令旗,有節奏揮動,在其身後,士兵沿著陣法的規律,也隨之來回移動,故此,天空中便隱隱有風雷之勢。
少時,田季大喊道:“囚逆陣!”
“成”
聲震山海,響徹在九湖城內,若非此處並無校場,九湖城居民定會認為軍士操練所致。
但誰都知道,軍士並沒有操練,而是在殺敵,因為以九湖為名的九湖軍鎮,軍士已是十去七八。至於此番到底殺誰,倒不是很清楚,反正與自己無關,那麼就圖看個熱鬧。
當然,他們不會想到,此時有些人正在為他們拼命。這種想法,讓那些俠肝義膽的英雄有些寒心,但既然是英雄,想必也不會與他們計較。
田季行出,抱拳向李知焉,道:“李公子,久仰,靈隱寺一戰,田某未曾到場,但李公子當日風采,卻在事後讓田某肅然起敬,今日再見,只是還未來得及請公子喝上一杯,就已是兵戎相接,說來真是慚愧,實感抱歉。”
李知焉道:“無妨。要喝酒,改日也行。”
田季道:“那最好不過,我渭河軍鎮這套陣法,乃是仿效上古時期那洪荒巨獸蒲牢所成,其吼出的音浪,可裂天、破地,公子可要小心。”
李知焉點頭,道:“謝謝。”
戰前告知對方自己底牌,這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但田季不是瘋子,也非傻子,所以他當得起李知焉一謝。這世間任意一個對手做到如此,你都定要去謝他一謝。
此時,田季單手向上,一舉,然後沿著半弧,向下一劃。
也隨著這一劃,渭河軍鎮之士卒,若佛門獅子吼,張大嘴巴向前,然後抬首向天,匯於一處。
突然,天空中一聲龍嘯,音浪如山海奔騰,向李知焉的場域襲去。
道盟處,已有幾人不甚此音,直直的倒了下去,一些修為低下的,也瞬間捂住耳朵,不讓這音浪穿入自己耳膜。
不過此音恍如實質,這些人雖捂住了耳朵,但有血馬上竄入其腦門,須臾間,兩眼翻白,又倒下一片。
關夔環視一週,直搖頭,道:“嶽兄,我記得那些年,道盟的整體修為,還不至於此吧。”
嶽乾城不冷不熱道:“這倒是,畢竟那些年,可是死了不少,且死的那些,修為還不低。”
關夔道:“真是一群廢物,找機會定要好好訓練他們一番,想過弱,不成想,竟如此弱,弱到連囚逆陣的餘音都承受不了。”
嶽乾城轉首看向那一片倒下之人,道:“訓練之事,想必很難。”
關夔道:“為何?”
嶽乾城道:“這些人要麼與長老院有千絲萬縷的聯絡,要麼與宣和殿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關大人。”
說到這,嶽乾城凝視向前,接著道:“關大人,聽說您家族也不小。”
關夔打個哈哈,訕訕道:“彼此彼此,關某這一下,倒是有些忘我了。”
他的確有些忘“我”,因為在不經意間,他竟然考慮到了道盟這層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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