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夔道:“不錯,你領著兄弟們,將這場域破了。”
田季道:“可是......”
關夔道:“可是什麼?”
田季道:“可是若不管那匹夫的話,怎麼破場域?”
關夔道:“田兄,你有所不知,這場域並非那廝的,而是那少年的。”
田季駭然,道:“少年的?李知焉?他才多少歲,就能感悟出場域?”
關夔道:“關某也是不信,但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咱們不信。”
說到這,看向場間那蔚為壯觀的小天地,你還別說,這事實還挺大的,足以證明。
田季也順著關夔眼神,看了過去,嘴巴虛張,搖頭睜眼,難以置信,道:“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十年,記得如此驚才絕豔之人,還是大師兄李乘風的時代,不成想,短短數十年間,又出了如此妖孽的人物。”
易先生不喜道:“田大將軍,我等叫你到此,可不是為欣賞敵人,漲他人威風的。”
田季同樣不喜道:“敵人?我想易先生對這個詞有些許誤會,他可不是敵人,只是大家立場各異而已,作為一名軍士,田某深深的知道何為敵人,不需易先生教導在下。”
易先生眼中,寒芒一閃,殺氣畢露,道:“田大人,是老夫多嘴了,那你當如何?”
田季道:“服從命令,乃軍人天職,若上面有令,田某執行便是,不過即使如此,田某的看法,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說到這,田季挺起胸膛,不避開易先生凌厲的眼神,向其看去,正氣對殺氣,毫不相讓。
易先生冷笑道:“這樣自然最好,老夫就怕田大人如此處的梁鵬和何遜一般,反叛道盟而去。”
田季道:“易敬禹,你這是什麼意思?”
易先生笑道:“都說人越老,就越糊塗,田大人莫要與老頭子計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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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季哼的一聲,不再答話,轉首向關夔,道:“關大人,此番叫屬下來此,可是破了李知焉的場域?”
關夔道:“不錯。”
聽此,田季抱拳,行了出去,他本不想到此,因為這些年,借剿魔之名,道盟不知毀了多少道統,要真是有魔還好,他捨去性命也要與之一戰,但這番天地,那還有魔族,他有時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魔族。
這次雖不是以剿魔為名,但他同樣不喜歡,不管是妖都、苗疆,還是現在的天門教,他都不喜歡,因為軍鎮成立的目的,本是為對抗魔族的。即使這些勢力與道盟對立,與軍鎮成立的初衷,也是相悖的。
所謂不如意事常八九,現實通常很無奈,自己不想、不願,但軍令在身,便身不由己,誰叫自己披堅執銳,做了一方軍鎮主事呢。
就像被人持在手中的弓,弦上之箭,由不得他願意,亦或不願意。
不一會兒,場間便多了數百人,整齊劃一,然後迅速散開,沿著特有的方位,有序站立。
粗看下,倒是毫無邏輯,但細看,隱隱與天道相符,其中更是讓人感覺有一股力量潛伏其中,若你拋卻個體,晃眼一看,定會讓你認為是某個洪荒時代的巨獸。
此番陣仗,修行人士均是知道,定為陣法無疑,只見田季身處陣前,手持令旗,喊道:“眾軍士聽令,囚逆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