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府廣場上,一方小天地矗立其間,美輪美奐。
不過經易先生一提,眾人越過這方小天地,向李知焉本人看去,看到了他的血肉模糊,也看到了他的臉色蒼白。
雖有諸多不可思議,但他終究還是少年,受傷的少年。
關夔道:“易先生說的是,倒差點讓他唬住,下面該當如何?”
易先生道:“現在但凡有人與之交手,都會受這方場域的掣肘,關大人不是帶了軍鎮過來嗎?”
關夔道:“您是說用陣法?”
易先生道:“想必此子也是剛剛領悟出場域,於場域的運用,還不夠嫻熟,我們可趁此機會,先用陣法破開他的場域,只要破開他的場域,此子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關夔道:“可是這些軍士本是用來對付天門教的?”
易先生道:“你想說軍士對外,這是傳統,對吧?”
關夔道:“難道不是?”
易先生笑道:“這光榮的傳統,不是被乾城早在靈隱寺打破了嗎?”
關夔假意思索,為難道:“那乾城你去把渭河軍鎮田季叫來。”
嶽乾城臉泛冷漠,看了關夔一眼,還是抱拳行了出去。
易先生揶揄道:“所謂行軍打仗,糧草先行,關大人是大鍋隨身啊。”
關夔道:“難事將能吏,嶽兄有這方面的經驗。”
都是老狐狸,易先生不再理會此事,反正與他無關。
不時,道盟處,已是多了一人,此人銀甲著身,頭盔卡在手腕和腰間,看去威風凜凜,特別是以修行人士為主的廖府廣場內,此番打扮,讓人看來,頗有些特立獨行。
不過當你透過廖府那破爛圍牆向外看時,你就會發現,自己才是那怪異之人,只因廖府外,全是如此人一般打扮的軍士。
此人生的俊秀,若非嘴上哪撮胡茬子,成熟的說明了他並非靠臉吃飯的小白臉,定會有權勢的女人跟他就價格,討論一番。
即使如此,還是避不了懵懂少女的熱情,除了這,他好像與一般中年男子也無甚區別,近來無戰事,所以他也有了酗酒的嗜好,時不時釣釣魚,也會感慨人生的意義何在。
只見他身體修長,即使當下抱拳低頭,也與關夔的身高相差無幾,只見他道:“屬下田季,拜見關大人,見過易先生。”
易先生點頭,關夔道:“田大將軍不必多禮。”
繼而轉首,單手指向李知焉處,接著道:“田兄,看見了嗎?”
這一舉動,的確讓人看見了,想不看見都難,不僅看到了李知焉,李知焉也看見了他們。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張士看見了,見這些人向自己指來,不用想也知道所為何事,便吼道:“你瞅你媽呢?”
想來場間之人都已習慣他如此,也不與他一般見識,但田季不是場間人,畢竟剛到,哪裡知曉這廝的脾性,此時皺起那好看的眉頭,但礙於場間諸位大人在場,不便發作,道:“大人,你是說那粗鄙的匹夫?”
關夔咬牙切齒,有些惱火,憤懣道:“你不用管那廝,我說的是那少年。”
田季道:“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