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沫看了眼幾乎站不起來的猛虎,又看著季末,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嗯,那我們怎麼給老虎治療?”
對於聽瞭解釋瞬間把自己拋到腦後的沫寶兒,季末很無奈,可話已經說出口了,他也不好厚著臉皮抱著手去求安慰,說不好以沫寶兒的理解思路,又要想到什麼奇怪地方。
“我要先看看它的傷。”
“那你快看。”
魚沫想救,季末就不會有任何別的想法,脫下揹包爬到猛虎背上檢查,他並沒有系統學過,只能透過手摸的方式勉強得出背骨錯位的結論,可若是要救,單憑他是不可能做到的。
“救不——”在魚沫充滿期待的眼神中,季末生生嚥下最後一個音節,“我一個人救不了,需要去找人幫忙。”
“我幫你啊。”
“你還不會呢,以後我教你。”
聞言,魚沫有些鬱悶,但也沒有逞強,只是問他要去找什麼人來幫忙她去找,獵場裡要找到人幫忙給一頭猛獸做手術,無異於異想天開,但季末還是說出了準確人選。
昨天一起進入獵場的那群打獵人。
不出意外,他們現在應該還沒有離開。
“那我去找他們。”
“我去找。”季末斷然拒絕了魚沫的提議,“還需要些別的工具,你不認識。”
魚沫不疑有他,沒跟季末爭,季末離開時只帶了軍用定位儀,和幾支麻醉劑以及軍用匕首,其實這附近的猛獸大多在察覺到猛虎時就逃了,帶上麻醉劑也是以防萬一。
順著定位儀指出的方向走了一個小時左右,季末遠遠的就看到了靠著樹幹坐著的吳單,他的步伐頓了頓,隨後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
“季末?”
守著二十來頭犀牛等待通道開啟的打獵人們發現了季末,紛紛站起身,又見他臉色不好隻身一人,難免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
難道……那個小姑娘出事了?
眾人精神緊繃,都不敢開口打破平靜,怕聽到什麼噩耗。
季末站在離吳單兩三米遠的位置,“有點事想找你們幫忙。”他如實說明瞭來意,又問,“開刀接骨你們有人會嗎?”
說這話時,季末的視線狀似無意的落在了吳單身上,果然,吳單舉起手,“我會,我專門去學過。”
季末輕呵了聲,“那就好。”
吳單揹著包走到季末面前,反手拍了拍揹包,“就是怕會遇到這種情況,每次進獵場這種工具我都會帶一套。”
這倒是個意外之喜,季末看了眼吳單的包,之前沒注意過,現在仔細看才發現他的包的確比別人鼓的更高,想必是領完裝備後在獵場負責人許可下塞進去的。
“嗯,再來一個人,走吧。”
吳單和另外一個打獵人跟在季末身後,季末記得這人叫劉未,他對這個名字沒有印象,劉未上輩子應該跟那件事沒關系。
因季末不說話,而吳單和劉未已經在心裡認定是魚沫受傷需要開刀,心情也比較沉重,畢竟魚沫救過他們的命,現在知道她可能出事了,心情實在複雜,同時也有些疑惑,到底是什麼樣的危險,能夠讓魚沫那種實力的人受傷到需要開刀做手術?
壓抑的氣氛伴隨著他們走了半個多小時,一直沉默的季末忽然開口,“你剛剛說特意學過?學的是什麼內容?”頓了頓,很特意的補充了一句,“方便說嗎?”
“那有什麼不方便的。”季末一說話,吳單和劉未就鬆了口氣,“打獵人這個職業遇到的危險太多,我怕遇到危險後對自己或同伴的傷束手無策,所以處理一些大傷小傷的方法我都學了點。”
吳單覺得季末會突然提到這個話題,估計是怕自己學藝不精,救不了魚沫,厚著臉皮自誇,“你放心,手術這塊我學的還不錯,保證能把人就回來。”
可季末的眼神愈加冷了,“這麼說你對開刀切割很有研究?”
“咳,也不能這麼說,只能算還不錯。”吳單說:“你放心,她救了我的命,我一定盡全力救人。”
……
……
我怕不是在做夢吧?
回來後已經過去了五分鐘,但吳單和劉未依舊滿臉彷彿在夢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