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這感覺,突然發現,不知何時,一隻刀尖竟然從他前胸露了出來。緊跟著,手裡一鬆,伸出的槍咣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雙手顫抖著,整個身體便沒有半點力氣,哪裡還能握的住步槍。
轉而,他用手去摸胸前的刀尖。
日本兵想不明白,是什麼人,在什麼時候,把刀插到了這。
刀尖是從後背進入,前胸露出,想要拔當然不可能,推回去,更不現實,可能性只有一個,被慣性帶著,加上身體血液的外流,日本兵一頭扎到了老劉腳前。
老劉傻眼了,他想不通發生了什麼,這是怎麼一回事,日本兵為什麼栽倒在自己面前。隨後懷疑地看了看手中的菜刀,在心裡自問,“我也沒砍啊!他怎麼就死了呢!”
老劉怔住,不知怎麼辦才好。
最先明白過來的,還是那那個村民。他反應夠快,知道這是機會。估計小時候沒少和人打架,懂得什麼叫先機。
其時,他也不知道這日本人是怎麼回事,便載倒在老劉跟前。不管是怎麼回事,反正是機會來了。
機會是給有準備人的。老劉手裡有采刀,正準備砍日本人,所以,這機會當然是給他的。
聽見村民這一喊,老劉明白過來。我不是要報仇嗎!仇人就在眼前,我還客氣什麼。他也不管什麼殺人還是殺雞了,也不管殺了人是不是得坐牢,吃牢飯,反正你害了我家人,你就得死,我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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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劉醒悟過來後,二話不說,掄刀照著地上的日本兵身體一陣狂砍。
如果見過剁餃子餡,也就明白了老劉是如何的匆忙和快意。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是慫人沒轍了,不得不給自己解嘲。十年,誰知道十年後是什麼樣子,萬一仇人死了呢!還報的哪門子仇。所以老劉這叫現時現報,撈到他了,那就不客氣,怎麼解氣怎麼來。
老劉這一陣狂呼亂叫,加上砍瓜切採般的硬功,不一會功夫,倒地日本兵的腦袋醉了,上半身成了泥,簡直不樣。
他的這一番動作,驚詫了現場所有人,連剩下的最後一個日本兵都看呆了。他沒想到,一個普通村民這麼狠,這要是輪到他自己,也必然是這樣一個結果。要知道,在老劉家幹壞事的,不光是死了的那個日本兵,他也有份。
這日本兵有點後悔,沒想到,人發起瘋來是如此的兇,早知這樣,還是留點後手的好。
說什麼都晚了,壞事已經做絕,又不是這一次。只不過,前幾次僥倖,沒有受到反抗,也不知道什麼叫報復。心裡想,如果能活下去,如果還在中國的話,千萬別再也不敢這樣的事,即使幹了,也要選好時機,千萬別碰到狠人。
可惜,這時候悔之晚矣!做了壞事,就想著懺悔,就想著,只要對著神父一番悔悟完,就沒事了,沒人找他算帳。死的人死也就死了,活著的繼續做他的惡人。
哪有這樣的事,老百姓最熟悉的一句話,便是血債要用血來嘗。
老劉發了瘋,也著了魔,一陣狂砍之後,心中的憤恨洩了一半。
吳堂春怕他出什麼事,累壞了,傷著自己都不是好結果,看看差不多了,在一旁喊,“老劉,行了,他已經死了。”
那意思是告訴老劉清醒一點,別累著。
中了魔的人,最需要有人提醒,有人阻止,彷彿他會魔下去,直到全身崩潰為止。
吳堂春的話老劉聽到了,他停了下來,也是累的氣喘不止,大口地呼氣。
“老劉,歇歇。”吳堂春又勸。
這時沒人敢上前勸,弄不清老劉瘋到什麼程度,萬一還沒清醒過來,用刀亂揮,那是要傷人的。
果不其然,老劉大喘幾口氣後,覺得自己恢復了力氣,這才抬頭看人。
這一抬頭不要緊,他又看到了另一個日本兵。
老劉知道,從他們家院子裡出來的就是這兩個日本兵。案件不用調查,裡面的人也知道是誰殺的。自古來就是殺人償命,不管是幾個人,只要是共犯,人人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