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了。您老借給老奴個膽子也不敢騙您啊。不信您可以到景陽宮外看看。就知道老奴有沒有說謊話騙您了。”應逐鹿每一句都說的那麼的認真,讓葉廷龍不相信都難。
景陽宮內,關嶽山拔下最後一根銀針,放到一邊的託盤中。丁子峻小心的拿起那些銀針扔到了旁邊一碗幹淨的冰薄荷液汁中。等了一會兒才將它們一根根撈出來用幹淨的白布擦幹淨放入收納袋子裡。
拓跋睿守著李墨雲一刻也不捨得離開。他想要她睜開眼的第一時間能夠看到他。“師傅說,再過半個時辰你就能醒過來了。這些日子你受了不少苦,都是我的錯。以後絕對不會有同樣的事情發生了。墨雲,我愛你。”拓跋睿一邊幫李墨雲捋順她的頭發,一邊輕輕的說道。
這是他第一次向她說他愛她。殊不知這句話他早就應該說了,也早就想說了,只是他那高傲的自尊心讓他說不出口。現在,經歷了這麼多,他決定要對她說。他害怕,怕再有什麼事情發生,他就來不及說了,而她將會來不及聽了。
事實證明,拓跋睿的擔心是正確的。他不知道,自己心裡擔心的事情很快的就發生了。她真的沒能等到睜開眼睛親眼看著他對她說那句話。不過李墨雲很滿足,因為她終究是聽到了那三個字。
丁子峻聽到拓跋睿說出那三個字的時候還是不自覺的顫了一下,正在收銀針的手猛烈的顫抖了一下,差點兒紮到自己的手。
關嶽山看到他的慌亂,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走到丁子峻的身側,將他手上的袋子拿到自己的手中,將剩餘的銀針一根根的插進去。等插完了,關嶽山將袋子摺好,還給丁子峻,看著他語重心長的說道:“子俊,聽師傅說,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永遠不要太執著於不是自己的東西,那樣受傷的總會是自己。知道嗎?”
“師傅,我。”丁子峻想說他沒有。可是當他眼角的餘光掃到拓跋睿和床上躺著的李墨雲的時候,他的話硬生生的嚥了下去。是的,他在執著著不是他的人。那個人是屬於他師兄的。不論是為她好,還是因為師兄,他都不應該在執著了。
“我知道了師傅。”丁子峻看著關嶽山苦澀的笑笑說道。
關嶽山欣慰的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會有屬於你應該執著的那個人出現的。”
“師傅,您老什麼時候成了,唉,我不說了。”丁子峻忽然臉上浮現一抹無奈的笑,有些無語的轉過身,走出了內室。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丁子峻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丁子峻和拓跋睿聽到這樣有節奏的敲門聲,兩人快速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向門口。
這樣的敲門聲是他們隱神閣特有的敲門聲,代表著有急切的事情要馬上通報。
關嶽山顯然不知道這個敲門聲有什麼特殊的意思。關嶽山煩躁的吼道:“誰啊,什麼事情不能慢慢敲門,你這是想要催命呢?”他一邊罵罵咧咧的說著,一邊走過去想要開門。
“唉,師傅,你這些天也累壞了,先去偏殿休息一下吧。”丁子峻趕緊上前,將關嶽山伸向門的手抓住了。
關嶽山奇怪的看著丁子峻一會兒,隨後用另一隻空閑的手在丁子峻的頭上狠狠的拍下一巴掌,吼道:“你小子是不是累昏頭了。就算為師要去偏殿休息,那是不是也要先出門才能走到偏殿去。難道你認為你師父我會穿牆?”關嶽山話說到這裡,又忍不住伸手想要在丁子峻的頭頂上拍下一掌。
丁子峻這回有了準備,頭一偏,躲過了關嶽山的魔掌。他縮著腦袋,一臉殷勤的笑容,討好的說道:“師傅,徒兒這不是關心則亂嗎?”說著伸手吱呀一聲將門開啟了。然後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師傅,您請。”
關嶽山狠狠的瞪了一眼丁子峻,轉頭對著拓跋睿狡黠的一笑,說道:“睿兒,那小丫頭很快就會醒過來的哦,隨時都可能醒來的哦。你可要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說完也不等拓跋睿有什麼反應,直接抬腿走出了大殿。等著關嶽山躺倒偏殿的床上的時候,他才想起來他出門的時候,門外並沒有站著人,這很奇怪。可是他已經五天六夜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了,沒等他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他已經沉沉的睡過去了。
等著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整個皇宮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那個剛剛費了他很大精力才救回來的小丫頭生死不明,他的得意徒弟一個幾乎喪命,一個萎靡不振。
丁子峻站在偏殿的門外,等著聽到了關嶽山震地的鼾聲傳出來的時候才離開。他走到正殿門前,頭也不回的對著空無一人的門口說道:“進來吧。”
說完他先一步進入到了殿內。接著他的身後憑空出現了一個全身被白色鬥篷包裹著得人。那人隨著丁子峻的身後進門,然後將殿門隨手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