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人進了門,拓跋睿從內室走了出來,對著丁子峻點了點頭。丁子峻才回頭,看著來人,眼中滿是冰冷的嚴肅,聲音冷冷的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稟閣主,副閣主,高演逃了。”來人雙手抱拳,頭低著,腰彎下,恭敬的回到。
拓跋睿眉頭皺了一下,與丁子峻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皆是不解。
“怎麼回事兒。”丁子峻聲音沉下,緊緊的盯著那人問道。
白衣人不敢抬頭,這是他們的過失,頭更低下一點兒,硬著頭皮說道:“是,出現了,內鬼。”
“內鬼?”丁子峻一驚。拓跋睿眉頭緊鎖。他做夢也想不到他的隱神閣內會有內鬼的存在。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渾然不知。
“你先回去吧。”拓跋睿揮了一下手,淡淡的說道。
白衣人先是一愣,他沒有想到閣主會放他離開。以往出現這種事情,少不了閣主的一頓責罵的,今天閣主怎麼這麼的好說話了。等了好久,在確定了他沒有出現幻覺後,白衣人向拓跋睿和丁子峻在次行禮,然後一個閃身消失了。
等著白影消失了,拓跋睿看向丁子峻,黑眸翻著冷冷的光芒。開口問道:“子俊,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兒。隱神閣內竟然會有內鬼。”
丁子峻也是一臉的嚴肅,很久後抬頭對上拓跋睿的眼睛,說道:“我想是那股不知名的勢力,已經悄無聲息的將人安排在隱神閣內了。再加上我們這些日子的疏忽,他們才會這麼容易的得手。我馬上去清查,看還有沒有奸細了。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會清查清楚的。”
拓跋睿看了一眼內室,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什麼?”丁子峻幾不可見的驚了一下,但是很快的恢複到原樣,說道:“我的意思是師兄還是在這裡等著墨雲醒來吧。她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拓跋睿看了看內室,說道:“她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我很放心。讓銀光看著她就可以了。”說完,他對著屋內的某處說道:“我回來之前不準任何人進來打擾她。如有硬闖者,格殺勿論。”
“是。”
拓跋睿離開沒一會兒,李墨雲的眼皮動了兩下,接著眼睛睜開了。她眨巴幾下眼睛,轉頭看了一下,似乎沒有人。
“拓。”李墨雲一張口,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破裂的很,嗓子也幹渴的嚴重。她此刻除去迫切的想見到拓跋睿外,就是急需補水。
正在她愣神的時候,一片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她記得這個人,他叫銀光,是拓跋睿現在的暗衛頭頭。李墨雲一直很奇怪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從他再次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看到過柳月。他去哪裡了?沒有人告訴她,她也不知道怎麼問。
銀光走過來,他的手中正好有一杯水。李墨雲直直的看著他,一時間忘記了說話。銀光將李墨雲扶起來,茶杯放到她的唇邊。
李墨雲張開嘴巴將水喝了下去。雖然她在喝水,可是她的眼光始終落在銀光身上。
很快一杯水喝完了,銀光被她看的也有些不悅了,將她放開,準備出去。
李墨雲喝完水後感覺嗓子好多了,開口問道:“拓跋睿人呢?”
銀光身體僵了一下,他雖然早就知道李墨雲總是直呼皇上的名字的。可是當他站在她面前聽的時候,還真的是不能做到那麼的自如。
銀光回頭,抬起頭,帶著一點點兒好奇的看向床上的李墨雲。也就是這一抬頭,李墨雲看到了銀光鬥篷下的真相。
李墨雲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原來你有白化病啊!怪不得從頭到腳遮的嚴嚴的。”
銀光不明白李墨雲口中的“白化病”是什麼意思,但是隻要帶著“病”字,那就一定說明他是得了一種病才會這樣的。而不是人們口中的怪物。
“什麼白化病,那是什麼?你是不是知道我這個樣子的原因?”銀光幾步來到床前,激動的將頭上的帽子掀開了。讓他整個面孔都露了出來。這是他從來都沒有過的行為。
銀光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得的是什麼不治之症?怎麼就能讓他的父母將他拋棄,讓人們將他視為怪物。
李墨雲看著他如此激動的行為,有些愣怔。過了一會兒回過神來,說道:“白化病啊,這是一種身體缺陷病。嗯,這個要怎麼跟你說呢?說了你也未必懂什麼意思。總之一句話,你的病就跟天生耳聾口啞差不多。你是天生的長的白,怕光。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