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快去查查。”拓跋睿拿起桌上的硯臺,毫不客氣的向著丁子峻投去。
丁子峻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飛向自己的硯臺,說道:“已經去了。只是我怕來不急了。高演下令明天就要將所有人斬首示眾了。”
“這個高演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這點小陰謀都看不出來。”拓跋睿對高演嗤之以鼻。
丁子峻低頭摸摸鼻子說道:“還有一件事情沒跟你說。”
“什麼事情?”
丁子峻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拓跋睿說到:“我懷疑文玉兒之所以敢這麼大膽的做下這種事情,是高演在背後指使的。”
砰。
丁子峻齜牙咧嘴的縮了下脖子。他就知道拓跋睿聽了他的話會有這個反應的。
“究竟怎麼回事兒?你剛不是說是文玉兒在高演耳邊吹的風嗎?”拓跋睿本來就不怎麼好的心情這會兒更加的不爽了。
丁子峻偷瞟了拓跋睿那陰沉的黑臉一眼,說道:“相傳是那樣沒錯。可是你也知道,文玉兒一個在深宮裡的妃子,怎麼可能和天堂地獄間扯上什麼過節。所以歸根到底還是高演在背後指使的。”
拓跋睿冷冷的說道:“這個高演究竟想要幹什麼?沙家有惹過高演嗎?”
丁子峻搖搖頭,說道:“不是沙家,是她。”說著下巴向著內室指指,“我怎麼了?我又不認識高演。”李墨雲的聲音突然從內室傳出來。
拓跋睿和丁子峻一愣,同時向著屏風後看去。心裡同時想到:她怎麼醒了?
“你們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沙冷石他們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兒?”李墨雲披著中衣,從內室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站在丁子峻和拓跋睿的面前急切的問道。
拓跋睿很不高興李墨雲將沙冷石掛在嘴邊,起身走到她身邊,將她的衣服攏了攏,說道:“沒事兒,你不用管,快去休息。”
李墨雲顯然並不領他的情,伸手狠狠的將拓跋睿的手甩開,冷笑一聲諷刺的說道:“不用我管?北皇這是說的什麼笑話。沙冷石那可是我夫君。夫君有難,你讓我這個做妻子的不要管?真是。”
“夠了,朕讓你去休息。”拓跋睿臉色陰沉的可怕,眼神充滿了怒氣,沖著李墨雲暴怒的吼道。他最聽不得李墨雲說沙冷石是她的夫君了。
可是李墨雲並沒有因為他的暴怒而住口,“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讓我休息我就得去休息嗎?你以為你是誰?這裡是南齊不是北魏。我是沙冷石的妻子,不是你的,你憑什麼管我。”李墨雲諷刺嘲弄的冷笑一聲,“哈,你該不會以為,昨天晚上我跟你睡了一晚,就以為自己是我的天了吧。”
丁子峻發現拓跋睿臉色越來越陰沉了,隱隱的出現了殺意,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意足以將周圍的一切凍僵。他不知道李墨雲哪裡來的勇氣,敢對著拓跋睿咆哮。可是知道不能在由著她說下去了。
丁子峻上前,拉扯李墨雲,“墨雲不要在說了。師兄真的生氣了。不要在說了。”
“你走開。”李墨雲回頭一把甩開丁子峻拉扯著她的手,對著丁子峻瘋子一般的吼道:“憑什麼不讓我說,你以為你也是我的誰嗎?我還沒跟你睡過呢?你又憑什麼管我,你以為你是誰啊?”她現在氣的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什麼,只是就那樣本能的脫口而出了。
丁子峻聽著她說的話,一股火氣直竄頭頂,吼道:“李墨雲你別太過分,我可是為你好。”
李墨雲冷笑:“為我好?我不用你們假好心的為我好。我只想知道沙冷石和天堂地獄間的人怎麼樣了。你告訴我啊。”
“你別不識好歹行嗎?我和師兄正在解決這件事情。”丁子峻看著李墨雲幾乎瘋狂的表情,無奈的說道。
李墨雲這個時候已經不再相信拓跋睿和丁子峻了,他們的話她聽到了,明天他們都要被斬首了。他們兩個還在著兒無動於衷的說些廢話,拓跋睿還讓她好好的休息,她怎麼能好好的休息呢?她的心又不是石頭。
“都是你們的錯,都是你們。”李墨雲突然嘶吼著,“你們沒有來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沒有,我的日子過的平平靜靜的。你們為什麼就不能讓我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我做錯了什麼惹到了你們,讓你們掘地三尺的找我。”
李墨雲吼完哭了起來,她是真的想平平靜靜的過日子。今天以前的三年是她最安心最快樂的日子。所有的平靜都在丁子峻出現,拓跋睿到來之後打破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李墨雲終於停止了哭泣,伸手將臉上的淚水胡亂的擦了一下,抬起紅腫的眼睛對上拓跋睿,一字一字的說道:“拓跋睿我告訴你,沙冷石是我的夫君,如果他有什麼閃失,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我會隨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