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什麼?”拓跋睿故意用力讓她說不出話來,潛意識裡他覺得她下面肯定沒什麼好話。“嗯,啊。”
拓跋睿看著她顫抖的身體,緊閉的雙眸,咬緊的關。伸手撫摸著她通紅的雙頰,輕輕的說道:“說啊,怎麼不說了?”
李墨雲沒有力氣開口說話,微微睜開眼睛,雙眼憤恨的盯著他。他那樣用力的撞她,讓她沒有辦法開口說話,還假惺惺的問她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他不是比她更清楚嗎?無恥的男人。
拓跋睿看她那樣盯著他,渾身不舒服,將她整個人翻轉了一下,說道:“別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不然受苦的是你自己。”
是的,受苦的是她自己。李墨雲後半夜深深的體會到了拓跋睿說的那句話的意思。
翌日,太陽剛剛升起來,李墨雲和拓跋睿還在睡覺。不,應該說他們剛剛睡下沒多久。砰的一聲巨響,拓跋睿倏地一下睜開了眼睛,淩厲的光芒直穿透屏風,射向了那個罪魁禍首加倒黴的人。
丁子峻腳剛抬起來準備進入屋內,突然感覺到一雙帶著殺氣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自己。丁子峻苦澀的皺了一下眉頭,他怎麼就忘記了今天和以往的時候不一樣。敏感的嗅覺讓他知道這裡昨晚發生了什麼。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訕訕的收回腿,丁子峻只祈禱他師兄沒有閑工夫理會他。轉身拔腿。
“你想往哪兒跑啊?準備多久以後回來啊?”拓跋睿冷冰冰的聲音適時的在丁子峻的背後響起。
“呵,呵呵,呵呵呵。”丁子峻傻笑著轉過頭,看到拓跋睿白色中衣隨便的披在身上,雙手環胸斜靠在屏風處。他的臉上滿是疲憊之色,一看就是昨晚運動量太大的緣故。
丁子峻摸摸鼻子,站在原地,向著屏風內的床上指指,說道:“有重要情況,呵呵。你知道不重要,我是不敢來打攪你的。”
拓跋睿才不相信他會有什麼重要情況,他是魯莽慣了,一時改不過來,“今天原諒你,以後注意點兒。”拓跋睿轉頭看看裡面的人,剛才他確定過了,她睡的很熟,一時半會兒是不會醒過來的。
丁子峻一喜,這就說明他逃過一劫。屁顛屁顛的走進門,說道:“放心,以後小弟會注意的。不過師兄,你這樣睡一個有夫之,好,當我什麼也沒說。”
拓跋睿那眼神冷的想要凍死他,他還敢在加油點火嗎?
“有什麼事兒快說,沒事趕緊滾出去。”拓跋睿漫步走到書桌那邊,坐下,冷冷的說道。
丁子峻癟癟嘴,說道:“最新訊息,想要害墨雲的不是高演,是高演的一個叫玉兒的妃子。那妃子很受高演的寵愛,於是她在高演的耳邊吹了風。天堂地獄間的廚子才臨時被請到宮裡去。然後那個玉兒買通了後廚的幾個打下手的人,故意在李大廚和劉糕點師做好的東西裡下了藥。那藥雖不能致人於死,但是也足夠開刀天堂地獄間了。”
丁子峻說完看向拓跋睿,等著他發話,拓跋睿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問道:“可知道那玉兒是什麼底細。”
“你不提我倒是忘了。”丁子峻忽然正色說道,“這個文玉兒據我瞭解,是淮水文太守的小女兒。可是我總感覺這文玉兒哪裡不對,但總也說不出來究竟什麼地方不對。”丁子峻眉頭微皺著思索著。
拓跋睿看了他一眼,說道:“聽你這意思以前見過?”
“可不是嘛,還差點。”丁子峻話說道這裡突然停住了,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拓跋睿。
拓跋睿伸手在他眼前晃動了兩下,丁子峻啪的一聲拍開了他的手。拓跋睿說道:“有事兒就說,別做出那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浪費時間。”
丁子峻哀嘆一聲低下了頭,悲哀的說道:“那文玉兒看我的眼神不對。”
拓跋睿眼角狠狠的抽動了兩下,直覺告訴他丁子峻下面的話很不要臉。
果然,只聽丁子峻繼續說道:“以前文玉兒看到我的時候兩眼冒紅心,愛我愛的死去活來的。文太守差點將我抓回去做了他的女婿。可是現在看都不看我一眼,真傷心啊!”
拓跋睿橫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說重點。”
丁子峻看拓跋睿有不悅的跡象,立馬嚴肅起來,說道:“重點就是,後來我聽說這個文玉兒因為思念我。”
“丁子峻。”拓跋睿受不了丁子峻的自戀程度,淩厲的眼神射過去,警告他不要再說些有的沒的了。
丁子峻苦哈哈的說道:“師兄,這真的是重點。文玉兒在我走之後自殺了。”
“這麼說,這個文玉兒是假的?”拓跋睿眯著眼睛看著他說道。
丁子峻搖搖頭,“不知道,也許文玉兒自殺沒成功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