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睿盯著他,雙拳緊緊的握著,心裡一陣陣的痛,接著那痛楚傳遍全身。胸口更是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壓的他喘氣都是痛的。他為她做了那麼多,他竟然對著他說,如果那個男人死了她將隨著那個男人而去,那他算什麼?他究竟算什麼?
“你是我的女人。”拓跋睿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又是怎樣艱難的將這幾個字從嗓子眼擠出來的。
李墨雲雙眼瞪大,握緊拳頭,沖著拓跋睿大力的吼道:“我不是。”
拓跋睿眼睛動了一下,依舊沒有任何情緒的說出那句話,“你是我的女人。”他明明是盯著李墨雲說的,可是卻像是在一遍遍的暗示自己。
“我不是不是不是。”
“你是我的女人。”
李墨雲瘋了,一咬牙,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吼道:“我不是,不是,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永遠不可能是。前世不是,今生不是,後世我也將祈求不在與你相遇。”
“李墨雲你不要再說了,你難道沒有看出師兄他不正常嗎?”丁子峻聽著李墨雲字字絕情的話,在看看拓跋睿,他很不正常,這不是他該有的表情。此時的他太過於靜了。
丁子峻心怦怦的跳著,他總感覺有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將要發生。
李墨雲猛的轉過臉,對著丁子峻吼道:“他有什麼不對勁的,他會有什麼不對勁兒的。他就是個冷血無情的人,還會因為我幾句話尋死不成。”
現在的李墨雲,就像是一隻梳起尖刺的刺蝟,誰招惹她她紮誰。
“真是不可理喻。”丁子峻氣的沒有辦法,半天只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這個時候一直重複著那一句話的拓跋睿突然換話了。只是那話裡的氣息沒有一點兒的溫度,甚至沒有一點兒的人氣。
“李墨雲,你很想救沙冷石他們。那好,朕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心甘情願的到軍營裡做軍妓,我就救她們。”
“你說什麼?”李墨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師兄你說什麼?”丁子峻以為自己聽錯了。
拓跋睿如地獄深淵一般黑沉的眼睛懶懶的抬起,對上李墨雲不可思議的眼神,殘酷的重複了一遍:“朕說,只要李墨雲,你心甘情願的到軍營做軍妓,朕就幫你一回。”拓跋睿轉身,慢慢的走到書桌那裡,抬腿優雅的坐了下去,淡淡的說道:“你一個人的苦,哦,不對,是幸福。對,讓你去做軍妓是你莫大的幸福。對吧。”拓跋睿抬頭,臉上浮出一抹微笑,對著李墨雲說道。
李墨雲看著拓跋睿的笑臉,只覺的看到了鬼一般,那笑容彷彿是索命繩一樣纏上她的身體。她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軍妓,軍妓連妓女都不如。而且很有可能活不過一天。拓跋睿這是瘋了嗎?
“師兄你瘋了嗎?”丁子峻終於意識到拓跋睿不是在開玩笑的,上前幾步,雙手撐到書案上,對著拓跋睿低吼道。
拓跋睿淩厲的眼睛掃了一眼丁子峻,丁子峻這回沒有退縮,堅定的看著拓跋睿。拓跋睿移動了一下身體,正對著丁子峻,伸手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輕輕的說道:“師弟,這是人家李小姐的事情,你跟著著什麼急。用李小姐一個人救上百號的人,這筆交易算起來可是你師兄我吃虧啊!”
說完挑眉看一眼丁子峻愣怔的表情,邪魅的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頭,重新轉身面對李墨雲,說道:“怎麼樣李墨雲。這筆交易你很佔便宜的。你不是就喜歡躺在男人的身下叫嗎?你去軍營做軍妓,一來可以滿足你的慾望,而來可以救你想救的人。豈不是一舉兩得嗎?”
李墨雲怒及反笑,既然他一再的認定她是那樣的女人,那她非得惡心惡心他不可。於是她聲音平和的說道:“聽北皇這麼一說,還真的是我沾光呢?夜夜換新郎也不錯,正和我意呢!可我總覺的不對啊。這便宜全讓我一個人佔了。你北皇一點點好處都沒有得到,你不是很吃虧?這不像你的作風啊。”
拓跋睿聽她的話雙拳忍不住握緊,這代表他很生氣,可是面上卻是哈哈一笑,說道:“你不是說,是朕打擾了你的生活嗎?就當朕還你的好了。但是,從南齊王手中救人,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朕必要的時候要派兵不是。朕得犒勞一下為朕沖鋒計程車兵啊,金銀,他們不稀罕,女人倒是很少見到。所以,你明白吧。”
李墨雲點點頭,笑著說道:“明白,明白。放心,我會好好的伺候那些士兵的,保證讓他們一個個很爽快。”
丁子峻聽著兩人的話簡直都要氣瘋了,他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怎麼聽著好像不是在說關於他們自己的事情一樣。
李墨雲被拓跋睿派人連夜送走了。
丁子峻急的團團轉,他真的是搞不明白拓跋睿想要幹什麼?軍妓那是李墨雲能做的嗎?拓跋睿真的希望她做軍妓嗎?還有那個跟著拓跋睿一起瘋得李墨雲。怎麼就能說的自己真的跟個妓女一樣呢?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抬頭,拓跋睿正一臉淡然的坐在那裡看著書。這個時候了拓跋睿還那麼平靜。丁子峻受不了了,上前一把將拓跋睿手中的書拿掉,扔到了一邊。
拓跋睿慢悠悠的抬起頭,對上丁子峻焦急的眼睛,問道:“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