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拓跋睿的再三催促下,李墨雲抬手推著拓跋睿出去了。
自從李墨雲來到他身邊做書童開始,柳月就真的成了侍衛。推輪椅的事情再也不用他兼做了。
站在陽光普照的花園裡,李墨雲的心情瞬間好了很多。那哭鬧的聲音終於離她遠去了。此時的禦花園很是清淨,不會有什麼嬪妃,公主突然出現。
李墨雲張開雙臂感受著寒冬的暖陽,深呼吸,淡淡的梅香飄進鼻子裡,很舒心。
李墨雲睜開眼睛尋找著味道飄來的方向。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有十幾株彎曲的白梅開的正豔。李墨雲走了過去,扶上那些花,說道:“這雪梅可真是美啊!”
拓跋睿聽到她的話,順著她的身影看了過去。整個禦花園中就那幾株梅花在開著,白色的花朵像是雪花一樣。虯枝蔓延到了旁邊的冬青中,綠色的葉子配上雪白的花朵也是很美的。
拓跋睿看著那白梅便想到了葉鶯兒。她不知道為什麼很討厭白梅。禦花園中的這株梅樹原本是長在葉鶯兒的宮院中的。她不喜歡,但是小時候的拓跋睿很是喜歡。皇上兩難,但是最後還是成全了葉鶯兒,將它移了出來。
據拓跋珪說,葉鶯兒以前是很喜歡白梅的。要不為什麼那些白梅會長在葉鶯兒居住的宮院內。自從生下他後,葉鶯兒就不喜歡了。
拓跋睿知道,葉鶯兒不是不喜歡白梅了。而是很不喜歡他。他喜歡什麼,她便強迫自己不喜歡什麼。於是那些白梅就無辜的被扔到了繁花緊蹙的禦花園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李墨雲回頭看到拓跋睿盯著這些梅樹出神,走到他的身邊抬手在他眼前晃晃。拓跋睿回神看向了她,問道:“怎麼了?”
說著伸手抓住了李墨雲的小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另一隻手圈住了她纖細的腰身,將頭靠近她的懷裡。這樣他便不會感覺被世界拋棄了。
李墨雲被拓跋睿的這一系列動作弄的愣神了好久。直到感覺到懷裡那可腦袋不安分的噌著自己的時候,李墨雲才如夢初醒辦的退後一步。可是拓跋睿怎麼可能讓她退後,強而有力的臂彎一緊,她不但沒有退反而更進了一步,整個身體一個不穩跌進了拓跋睿的懷裡。
“啊。”李墨雲嚇的尖叫一聲,隨後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況,掙紮著要起身。可是拓跋睿就是不放,反而低著頭,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看著她。
李墨雲惱怒的抬起頭,雙手撐著他的胸,慎道:“你快放開我,這裡可是禦花園,讓人看到了你就完了。”
拓跋睿被她的話說的笑了,“哦,我就完了?我怎麼看著是你快完了。”拓跋睿這樣說著,騰出一隻手來,將李墨雲散落在眼前的頭發輕柔的捋到了耳後。
李墨雲一愣,對上他的眼睛,問道:“什麼意思?”
“皇帝駕崩,國家大喪。你竟然在這裡公然勾引王爺,是不是大罪啊?”拓跋睿手臂又收緊了一些,李墨雲迫不得已的整個身體緊貼著他的身體。他的另一隻手輕輕的順著她的頭發。
李墨雲聽了他的話先是一愣,隨後怒了。誰勾引的誰啊,虧他能說的出口,當即大力一推,掙脫了拓跋睿的懷抱。站起身體,整理了一下皺了的衣服,退後到拓跋睿夠不到的地方,叉著腰,指著一臉得意的拓跋睿吼道:“你說這話就不虧良心。誰稀罕勾引你啊,真是自作的可以。如果可能,我一定離你遠遠的。”
拓跋睿是想看她惱羞成怒的樣子沒錯,可是他沒想聽到她說這些話,當下臉就黑了。她竟然說要離他遠遠的。這一定是她的心裡話,他敢肯定如果不是他用李嚴標一家老小的命做賭,她一定是不會回來的。這會兒說不定早就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了。
想到有這種可能,拓跋睿的臉色陰沉下來,受到:“有種你再說一遍。”
拓跋睿聲音冷的讓人打顫,即便是現在站在暖洋洋的太陽下,李墨雲還是抖了三抖。
“你是不是每天都在想著怎樣遠離我?啊?”拓跋睿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李墨雲的臉。
李墨雲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雙手攪著,頭低著不敢抬一下。她在心裡大喊道:“是啊,早想著遠離你了。”可是嘴上一個字兒也不敢說,也不能說。如果她要說出來的話拓跋睿還不知道會做出怎樣的瘋狂事情呢?沒準又會將她關進那個牢室中,她才沒那麼傻。
拓跋睿看她一聲不吭,挑著眉看著她再次開口:“怎麼不說了?剛才不是喊的挺有勁兒的嗎?”
李墨雲撇下嘴,微微的抬了一下眼睛,當看到拓跋睿的那張冰冷的面孔時,很快的又低了下去,怯怯的嘟囔道:“你那個樣子,誰敢說話啊?”
“我這個樣子是誰的錯?啊?”拓跋睿聽了她的話,真的是哭笑不得。她竟然還敢說他的樣子不好。他會生氣是誰惹得禍啊。
“啊?”李墨雲沒想到他的耳朵那麼尖,難不成是狗耳朵?她的聲音小的幾乎是在肚子裡說話,他竟然聽到了,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