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通報。”柳月轉身走到屏風處。輕聲的喚了一聲:“王爺。”
“本王知道了,請他到書房來吧。”拓跋睿一邊給李墨雲擦著流到下巴處得湯藥,一邊說。
“是。”柳月應道。轉身走到門口。紅金天此時正扯著脖子向裡看,但是什麼發現也沒有。看見柳月走了過來趕緊縮回了頭。訕訕的笑看著柳月。柳月當什麼也沒看到,對著紅金天說到:“請太傅到書房來吧。”
“是,是。”紅金天應道,再一次看看書房內,然後沖柳月笑著點點頭,走出了墨竹院。
在睿王府裡,誰都知道,紅金天只是名義上的管家,管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大點的事情全由睿王身邊的柳月負責,就連王府中的開支用度都是柳月在管。
客廳。
丁子峻坐在椅子上,來回的打量著客廳的擺設。要說這睿王府,他也不是第一次來。可是要說走正門,他還真的是第一次從正門正大光明的進入睿王府。以往他找師兄,從來都是房頂來房頂去的。搞得自己都快以為自己是睿王府的賊了。
今天,他丁子峻終於正大光明的走了一回正門,高興的端起婢女送上來的茶水,掀開蓋子,輕抿一口,十分享受的說道:“嗯,睿王府的茶水就是好喝。”說完還不忘吧唧一下嘴巴。
丁子峻自言自語的話語,還有那自得自樂的表情。引得站在一邊的丫鬟哭笑不得,還以為這南齊的太傅沒見過世面呢。這不過是最普通的茶葉而已,他竟然說好喝。
他們不知道,丁子峻之所以說好喝,那是因為以往來的時候,拓跋睿“小氣”的連口茶水都不給他喝。
“太傅,王爺請您到書房去。”紅金天走進客廳,彎腰,笑著的對丁子峻說道。
“麻煩管家帶路。”丁子峻放下茶杯,起身說道,然後整理一下衣服。現在他可是南齊的太傅,要注意形象。完畢,抬腿,在紅金天的引導下走向他最熟悉的書房。
“太傅,書房到了,奴才就不進去了,王爺素來不喜下人進墨竹院。”紅金天將丁子峻送到墨竹院的院口就不在前進了。
“好吧,本太傅自己進去。”丁子峻看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禮儀適度的說道。然後看著紅金天轉身走出好遠才進了墨竹院。
柳月看到丁子峻走了進來,迎上前:“丁太傅。”
“嗯,你們王爺在裡面嗎?”丁子峻口上對柳月說著,眼睛示意柳月院外有人,雖然看著紅金天那老狐貍走遠了,可是他前腳進門,那老狐貍後腳就又跟了過來,此時就趴在門口偷聽呢。
柳月瞭然的點點頭說道;“王爺請你進去。”
“哎。見你們王爺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啊,還的本太傅走這麼遠到書房來見他。”丁子峻一邊往裡走,一邊回頭高聲的埋怨著,生怕自己聲音小了院外偷聽的人聽不到。
“辛苦太傅了,本王不是不方便嗎。”拓跋睿看他去進門,臉色陰沉冰冷,隨手抓起身邊的凳子砸了過去。嘴上卻十分有禮的說道。
“看睿王這麼說,本太傅也不好在埋怨了。”丁子峻一個側身躲開襲擊,在一伸手。接住了襲來的凳子,放到地上,兩手合實,放到額前做著求饒的動作。
“不知太傅有何事找本王?”拓跋睿轉身不看他。
丁子峻跑到他跟前,拉住他的衣袖蹭啊蹭的。嘴上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來看一下李墨雲李小姐。”
拓跋睿甩開他,臉色十分的不悅,而他說出的話,聽著很是平和,並沒有顯示出一絲的不悅,“太傅來的真不是時候,雲兒她昨夜回府後就生病了。到現在還沒醒呢。”
“病了?什麼病?”丁子峻一聽這話,緊張的上前一步問道。這一句沒有任何的參假,表情真實,語氣真實,就連動作也是真實的。
拓跋睿冷著臉說道:“被你們昨晚的行為嚇病的,喊了一夜,不要嫁給高太子。”
“呵呵,我們太子也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既然是睿王你的人,太子他也沒有那個意思了,本太傅這次來代表個人,想要與姑娘交個朋友。既然不便相見,真是太可惜了。”丁子峻知道,師兄這是在生他的氣,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拓跋睿聽丁子峻說要和李墨雲做朋友心裡忽然覺得很不舒服,很想趕他走,他也確實這樣做了。只聽他冷聲對著柳月喊道:“柳月,送客。”
“是王爺。丁太傅請。”柳月上前一步,恭敬的請丁子峻出門。
丁子峻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又惹到師兄了,需要他直接下逐客令。“那丫頭真生病了。”他很是無奈的一邊跟著柳月出門,一邊小聲的問。
“嗯。”柳月點頭。
“真的?什麼病。”丁子峻沒想到是真的,還以為師兄不想他見李墨雲呢。其實拓跋睿就是不想他見李墨雲。
“太傅請慢走,恕柳月不能遠送。”此時他們剛好走到院口處。柳月看紅金天裝模作樣的看著天,喊他一聲,“紅管家,麻煩你送一下太傅大人。”
“嗯。好。”紅金天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出來了,正在為聽不到動靜煩惱時,看見柳月送丁子峻出來了,裝作無聊的望著天亂看。
“無妨。”丁子峻笑著對柳月說道。
“太傅請。”紅金天迎著他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