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看著他們消失在小路的轉角,才轉身回書房去了。順便關上了門窗。
拓跋睿此事正好將一方信紙點燃,扔進邊上的盆子裡。
“王爺。”柳月走進拓跋睿。
“齊國皇上病重,恐怕沒多少時日了,高洋的那幾個兄弟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尤其是四皇子高鵬,高洋想要借用隱神閣的力量鏟除其他皇子。”
“王爺的意思?”柳月問。
“晚上等子俊來了在決定。”拓跋睿說完,推著輪椅向屏風後走去。
“她怎麼還不醒?”
丁子峻從王府出來,無聊之下決定到街上逛一下。這一逛可是有著不小的發現。
昨天晚上宴會的事情看來很精彩,大街小巷,茶樓酒館的人都在議論著那晚的事情。
丁子峻決定找一家大點的茶館坐下來仔細的聽聽這些人是怎麼傳的。
“來客了,客官裡面請,幾位?”
丁子峻剛走進一座名為《客四方》的茶館,茶小二就跑過來殷勤的招呼他。大概他穿的比較華貴吧。
“一位,給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丁子峻說道。
“好嘞,客官樓上請。”小二將手裡的白布巾用力甩到肩上,在前面引路。
丁子峻被安排在了樓上靠窗的一個單人桌上。
他要了一壺茶,一盤花生,一疊瓜子,然後靜靜的聽說書先生添油加醋。
樓下高臺上,說書先生驚堂木一拍,說道:“話說著李家三小姐可是命大的很啊,水鬼都沒能將她的命取走。冰涼的身體在府裡就那麼隔了兩天,兩天啊,也沒有找大夫瞧瞧看看。你說著李府的人該有多狠心啊。這先不說,說說李尚書。
李尚書連夜趕回來,衣服都來不及換一下,直接沖著小院跑去。看到直直的躺在屋子門口的兩具冰冷的屍體,踉蹌著跑過去,抱著女兒李墨雲是嚎啕大哭。突然一道紅光從天上直沖而下,砰的一聲響,你們猜怎麼著。”
說書先生講到這裡的時候,一雙眼睛瞪著臺下的人,手中的摺扇一收,掃過下面眾人問道。
“哎呀,著我們怎麼知道,我們又沒有見到。快說說。”臺下一個胖的流油,一身青衣華服的男人說道。
“哎呀,許老頭,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快說,大夥要是知道了還來這聽你說啊。”另一邊的一個瘦瘦的白衣男子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說道。
這家說書的先生是個姓許的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早年得時候讀過幾年書,可是他感覺自己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子,倒是對坊間的一些七零八亂的雜事情很上心,整日像一個婆娘一樣碎嘴。
平城裡大到皇上今晚臨幸了那個娘娘,小到昨晚誰家少了一隻雞,沒有他不知道的。
這人光是知道也就罷了。偏偏那張嘴巴又不嚴實,總是一不留神就給說出去了。
少年的時候沒少因為這張嘴挨別人打。也因為這樣沒人願意把自家的女兒嫁給他做媳婦。
現在人到中年,沒有依靠,總是要生活的。於是到了這家茶樓說書維持生活。
別說,他說書不像別的說書先生那麼死板老套。聽他說書的人自然的比別家的要多。
許老頭,不慌不忙的一拍驚堂木說道:“一道紅光從天上直沖而下,砰的一聲巨響,那李家三小姐竟然就那麼活了過來。”
“哎哎,許老頭,這怎麼跟你一年前說的不一樣啊?”一個坐在角落裡的,身穿綾羅的男人忽然插嘴說道。
他似乎是這裡的常客了。
“不一樣嗎?”許老頭撓撓頭,傻傻的說道。然後咧嘴一笑說道:“哎呀,這不一樣也是應該的啊,這不是當時不清楚嗎?”
“那現在著清楚的還是不清楚的啊?”忽然另一邊的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漢子,粗聲粗氣的問道。
哈哈哈。
他這一問,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許老頭倒也不尷尬,也跟著呵呵的笑了起來。
等笑了一陣過後,許老頭驚堂木一拍,說道:“別笑了,大家還要不要聽重點的精彩的後續事情了。”
這剛才說的只是對於一年前李墨雲死而重生的一個回顧,重點的是要講昨天晚上皇家宴會上,李家三小姐智鬥齊國太傅這一段。
人們一聽重頭戲出場了,一個個安靜下來。
許老頭驚堂木在一拍,繼續說道:“話說這齊國太子拿著一道題來到朝堂上。其目的就是為難我魏國的人,想要我魏國皇上大臣出醜。別說,齊太子的這道題還真的是難倒了一眾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