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苑大大方方接受了許貴妃怨毒的眼光。
她才不會相信自己的娘親會有這樣的孩子,肯定恨死哪裡搞錯了:“我看許貴妃好似一點不在乎,她與旁人通姦被我們發現,也不怕你這個親外甥,會兩句話捅到皇帝舅舅面前去。”
“苑兒沒有在皇宮裡過過,就不懂期間的道理,許貴妃這是有恃無恐,皇上的臉面比天大,誰會壯膽去和皇上說明,他的貴妃千裡迢迢藉著省親的名頭,出來與人通姦,知道的人,一樣是個重罪。”
“我還真的是不知道這些,難怪許貴妃到這會兒了,連衣服都不穿,還在大呼小叫的。”
許貴妃被他們兩人一唱一和,氣得隨手抓過床頭邊的花瓶就要砸過來。
反而是方慧榮走過去,按住了她的手。
“劉興,你替我掌這個賤人的嘴!”
方慧榮將花瓶拿過來,將自己的衣物都穿戴起來,始終都不說話。
許貴妃察覺到似乎有哪裡不對勁,疑惑地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
“劉興,你不用怕他們,他們不過是狗仗人勢,其實,根本對我們沒有絲毫的威脅。”
方慧榮淡淡一笑道:“娘娘說的很是,他們對我沒有絲毫的威脅。”
同樣一句話,差了一個字,結果自然不同。
許貴妃也不是尋常人等,一聽之下就區分出差別。
“劉興,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裡沒有劉興。”
方慧榮忽而一笑,十分地詭異。
許貴妃更加不懂他的意思:“你不就是劉興?”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劉興這個人,貴妃娘娘要是不明白的話,我替他回答吧,他本姓方,若是一定要說個身份,他是我的前夫。”
邢苑不願見方慧榮拿捏著這些當有趣,她來個快刀斬亂麻,速戰速決。
“你的前夫,你不是個寡婦嘛,你的前夫幾年前不是就死了嗎?”
許貴妃越聽越糊塗。
“我也以為他早幾年就死了,沒想到卻忽然又冒了出來,他的身份卻變成了劉興,變成了貴妃娘娘的貼身侍衛,我想娘娘手裡一定有什麼對他的好處,他才會出現在這裡的。”
“好處,好處。”
許貴妃重複了兩次,眼睛驟然睜大:“難道說,那捲羊皮畫的藏寶圖,那是我們許家的東西,如何又會與你有關,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什麼許家有關,那張藏寶圖與你們許家根本就沒有一點的關系,既然都說開了,不如聽我說個故事可好?”
方慧榮不緊不慢地說起,另一個版本的故事。
前朝最後一個小公主帶著形影不離的侍女與侍衛。
大隱隱於市數年,撮合著身邊的兩個人成了親,生了一對龍鳳胎。
沒想到,不知如何被舊臣發覺了蹤跡,緊纏著不放開,用各種藉口將小公主請到家中居住。
小公主心思單純,又見舊臣熱情,就放下戒備,隨之而來。
小住半年後,那個舊臣露出真面目,奪了小公主珍藏在身邊的藏寶圖,殺了忠心護主的侍女和侍衛。
幸而小公主被舊臣府中的一名門客救走,不知所蹤。
那名舊臣費盡心機,又找了數年都探訪不到其下落,只得將那一對雙胞胎留在府中養大。
對外宣稱說是,他與外室所生,大房正妻不能忍受,將外室趕走,只留下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