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慧榮,他要追求的到底是什麼?”
邢苑停下腳步,看著段磬,“他這樣費盡心機,建造出地宮,挖掘出前朝的寶藏,他要的到底是什麼!”
段磬瞭然地回望她。
“來見他的女客,應該是許貴妃,我不明白,為什麼宮中的貴妃都會牽扯進這件事情裡頭來。”
“他的另一個身份正是許貴妃的貼身侍衛劉興。”
段磬猜想,在許貴妃面前,怕是方慧榮依舊是用劉興這個假名字,將許貴妃都一起瞞在鼓裡。
而許貴妃身上有什麼?
邢苑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她與許含璋的聯系在於那個能夠讓許四隔了許多年都念念不忘的女人。
“那個人是我的母親,會不會也是許貴妃的母親?”
如果真是這樣,邢苑與許含璋,甚至顧瑀,難道都是有血脈關系的。
一想到顧瑀,邢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沖著段磬強笑道:“我覺得我娘親很溫柔可人,應該不會生出顧瑀那樣的孩子。”
“我也覺得不會,怕是有一部分秘密是留在許家了。”
“那為什麼許四不知道?”
“許含璋的心機頗重,許四不是她的對手。”
兩人心懷竇疑,走到那個僕婦所指的屋子前。
四周極靜,有些很輕微的聲音隔著屏障傳了出來。
邢苑嚇了一跳,那呻吟的女聲分明就是許貴妃,這種事情又不能一個人假裝出來,屋子裡的男人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這個,這個給皇上戴綠帽子可是大罪行。
難怪這間屋子周圍,半個守衛的人都不見。
沒準就是被方慧榮給遣開,免得人多口雜。
她探究地看著段磬,意思問他,要不要進去?段磬一笑,這個時候不進去,更待何時。
一掌將門給劈開,拖著邢苑的手,就徑直闖了進去。
“不該看的,就別看了。”
邢苑唔了一聲。
就聽到許貴妃驚呼連連,飛快地抓過什麼被子衣服的往身上蓋:“什麼人,什麼人膽敢闖進來,劉興還不……”
慌亂的目光正好見到段磬的臉,許貴妃的呼叫就像是被什麼卡死在嗓子眼裡。
“貴妃娘娘真是好興致。”
段磬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們見門戶大開,兩位又這般幹柴烈火的,實在是不好意思打擾,可要是真的不進來,又有太多的疑惑不解,實在想問一問,所以,只能打擾到兩位的雅興了。”
許貴妃被他說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最開始的時候,她在段磬面前的形象,高高在上,就如同那伸手不可觸及的雲朵,嚮往而留戀。
沒想到,天都一別,他像是醍醐灌頂,什麼都看開了。
結果,她的形象,一落千丈,總是被他見到最不堪的那一面。
怕是,從今往後。
他都不會對她有任何的念想。
他的眼睛裡,只有邢苑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