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這個地宮中,他是猶如帝王一般的存在,是誰敢在他背後下黑手!
方慧榮又驚又急,拉過錦被覆在邢苑的橫陳玉體之上,看清楚了那個襲擊他的人。
段磬的神情除了焦急,還有憤怒。
就算是方慧榮的動作不慢,他也已經清清楚楚看到了邢苑衣衫不整的樣子。
更何況,邢苑人事不省,分明不是出於自願。
他從來不曾懷疑過邢苑對他的心。
但是,眼前這個貌似溫文爾雅的男人,實則是個最卑劣而齷齪的惡魔!
“段磬,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的?”
方慧榮一怔,此前段磬不是被下了重藥,送到牢中去了。
不對,霓裳去送走了他以後,遲遲未歸。
難道說,從中途起始,段磬已經掙脫開制服,恢複了自由之身。
那樣的話,霓裳真是罪該萬死了。
“誰帶你來的,是不是霓裳那個賤人!”
貪生怕死的賤人,他可以直接丟棄。
段磬的視線還是停留在邢苑的身上:“你對她做了什麼!”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對她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方慧榮很不喜歡段磬的目光。
知道段磬和邢苑的曖昧關系是一回事情,正眼看到段磬眼中的愛意,那是另一回事。
“霓裳呢,霓裳在哪裡!”
“霓裳在大牢裡,佔著那個本該屬於我的位置。”
段磬很快冷靜下來。
這裡是方慧榮的地盤,他不過是單兵作戰。
千萬不能因為任何的原因而亂了陣腳。
他有的,只是他自己,還有這一身的本事。
“不是霓裳?”方慧榮呆了呆,“不可能,沒有人帶著,你根本到不了這裡。”
段磬稍許讓開來,讓他見到身後那個已經癱軟在地的沈拓。
他答應過沈拓的,留下他一口氣。
只有這一口氣,已經足矣。
殺雞儆猴一般地折斷了五個人的手腳以後,沈拓的心理防線徹底被段磬摧毀,他緊緊拉著段磬的褲腳,啞聲說道:“你答應要保住我的性命,你要說話算話。”
段磬點了點頭,他說話算話。
七爺用一種悲憫的眼神看著他們兩個人離開。
整件事態的發展,從段磬這個人出現,已經被迫走出了主人精打細算的盤道。
她以前一直相信,主人才是世間最強悍的男子。
然而,段磬怕就是那個與能他抗衡的存在。
她也知道,沈拓不是貪生怕死的人,只是在段磬的驟然狠心之前,全盤瓦解,支撐不住以往的信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