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蠢物還留著這裡,豈非礙眼?”
方慧榮直接對沈拓出手了。
沒想到,段磬像是揣測到他的心思,先一步將沈拓一掌劈出很遠,直接落到了安全的距離之外。
“沒想到,你還念舊情至此。”方慧榮挑高了一道眉毛,詫異地說道。
“他既然為我辦了事,我答應他的自然也該做到,留下他的命,不是為了讓你來遏止的。”
段磬眉宇軒昂地看著他,“把邢苑還給我。”
方慧榮笑起來,笑聲恣意:“你用這種口氣同我說話,是不是覺得我對你下的毒,已經都祛除幹淨,你又成了那舉世無雙的大俠,段磬啊段磬,我本來也沒準備把你當成對手,因為你實在是天真。”
段磬很鎮定地看著他:“我自己的身體狀況,我比你更清楚。”
“那是因為你沒有到我的面前。”
方慧榮的笑意漸漸詭異,屈指一彈,就聽得噗一聲輕響。
似乎有很薄脆的東西碎了。
段磬很快聞到一點香氣,不算濃鬱,聞著叫人有些放不下,舍不開,忍不住多吸了幾口氣。
“如果你不急的話,我們可以再等一等。”
其實,不用等太久,就是幾個呼吸之間的事情。
段磬明白,方慧榮果然是藏著暗招的。
所以,沈拓帶他來的時候,其實是帶他來送死。
鼻端,眼角,耳孔,嘴唇都有細細的血漬流出來。
段磬漫不經心地摸了一把,血色鮮豔,與他才中毒時,很像。
只是,五髒六腑都開始抽痛。
他還能夠暫時剋制地住。
抬眼去看方慧榮,段磬咧開嘴笑了笑道:“這便是你要做大事的手段,怎麼每次都看著這樣卑劣,毫無段數,就憑你這樣,也能操控天下,真正才是妄想。”
方慧榮臉色一沉,段磬知道的,似乎要比他想得更多。
不過,這會兒,他已經不是威脅。
這種毒,便是武功越好的人,才會症狀越明顯。
邢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根本不會受到影響。
他走過去些,走近了段磬:“硬撐下去有意思嗎?”
段磬居然還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道:“有意思,我要帶著邢苑離開這裡。”
他要帶著毫發無傷的邢苑離開這個像惡魔一樣的男人。
“你以為她會願意離開我嗎?”
“她願意離開的。”
如果邢苑心甘情願,就不會是被用迷藥迷暈在這裡。
便是閔嶽這般垂涎她的時候,也沒有用過迷藥。。
對於閔嶽那樣驕傲的人來說,半推半就才是種情趣。
段磬出手推開了方慧榮:“如果我沒有中毒,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他話裡頭的意思很明確,要是方慧榮強行要留人,那麼他最多掙個魚死網破,大家都討不得好。
“段都頭,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怎麼忘記,這個地宮裡,絕對不止我一個人,至少有三百個人可以呼叫過來,三百個人,別說你已經身中劇毒,便是好手好腳,要走出去怕是也沒那麼容易。”
“你將她弄得衣衫不整,還預備喊三百個人來圍觀她此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