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主人半年才回來三次,也就這一次逗留的時間最長,可惜主人似乎只喜歡霓裳的樣子,始終留了她一人在身邊。
別人想要分點機會,都撈不著邊。
又說主人這次回來,好似心情極佳,似乎好事將近,這種時候要是真的舍了這邊,跟七爺走,是不是真劃算?
絮絮叨叨的,段磬倒是聽得不厭煩,一直跟著到了另一處獨立的住處。
丫環上前敲門道:“七爺,我們是主人安排來伺候七爺的。”
門裡沒有回應,門卻是開了。
兩個丫環面面相覷,還是走了進去。
段磬留在門外,正稍稍猶疑。
那門卻沒有關上,微風一吹,啟開幾寸來。
段磬四下一看,尋了個最好的落腳處,悄然無聲地蹲點了。
視野很好,能夠基本見到屋內的景象。
“七爺,不知婢子能做些什麼?”
很輕的一句話,已經藏不住失望。
“不用做什麼,給我沏壺好茶來。”
果然,七爺的聲音,低沉中帶著柔和,分明就是個女人的聲音。
“七爺喜歡喝雨前龍井,還是太平猴魁?”
“都可以,只要是新茶。”
其中一個丫鬟低著頭出去了。
另一個在旁邊有些無所事事的樣子。
段磬起了個念頭,足尖勾著石壁,整個人彷彿是蕩鞦韆一般,蕩過去,再蕩過去。
直到那個丫環一抬頭,見到了他的樣子。
活脫脫像是見到了鬼。
不過,段磬沒有給她出聲的機會,一掌劈過去,直接將人劈暈。
然後,輕悄悄地落地,反手將門給關上了。
七爺到底不是尋常人,沒有那種驚慌失措,反而是淡淡看了段磬一眼。
“在下段磬。”
“我知道,邢苑的新男人。”
“果然就是你。”
“邢苑,沒死吧。”
“託你的福,沒死透,讓人救了。”
“我早知道是弄不死她的,要死的話,幾年前她就應該死的。”
“她一直說,你算得上是她的救命恩人,當年要不是你及時出手相救,她早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死在哪個角落裡。”
“我受不起她這份情,所以,我不想再聽她一次一次用那些話來催眠她自己,也催眠我,不如一了百了,既然她覺得欠我一條命,那麼我就殺她一次,這樣子正好就抵消了,不是嗎?”
段磬聽了她的話,有些不解。
“從她認識你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了,這不是個好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