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沒將你護好,那天你把七爺的事情告訴我,我就應該知道端木虎那張嘴巴是靠不住,把不牢的,我就不應該到許府來,保護貴妃娘娘,她身邊幾十個人圍著團團轉,根本不差我這一個人。”
段磬放柔了聲音:“我抱著你的話,你能動嗎?”
邢苑偎在他胸前,只有他的體溫,能夠讓她覺得暖意融融。
她不想留在這裡,她想回去。
段磬明白她的意思,雙手捧住她的臉,低下頭來,在她紅唇上柔情滿溢地親了親:“那好,我帶你回去。”
邢苑的手一下子抓住他的衣襟,不行,他是奉命來保衛許貴妃的,要是這樣擅自離開,許貴妃怪罪下來,等於是違背了聖意。
他走不得,他必須留下來。
“別擔心,沒事的,這裡對她而言,再安全不過。”
段磬哄著她放開手,他一次一次因為公事不能顧及於她,而令得她受傷。
明明在顧瑀案後,他對自己許諾,不會再讓人傷了她。
結果,若不是那個無名氏將邢苑從河裡打撈起來,等著他的,就是一具屍體。
他不想自己後悔一輩子。
什麼都頭,什麼衙門,都給他見鬼去!
段磬彎下身來,將邢苑打橫抱起:“我帶你走,無論何時何地,我都可以帶你離開你不喜歡的地方。”
門,被推開。
原本,就不大的屋子,被十多個人擠進來,塞得更加狹隘。
“段都頭說的好大口氣,本宮既然已經點名要你留在本宮身邊,你今天踏出許府的門,那就是忤逆之罪。”
許貴妃端正地站在門前,許四站在她的身後。
段磬將邢苑的臉孔藏到自己胸口,不想讓太多人見到她受傷的無助。
“貴妃娘娘,我在下不過是衙門裡當差的,護送娘娘回來,許府上下已經早對娘娘的安危有最好的安排,何須我留下來,畫蛇添足。”
“本宮說了要你留下,你便是本宮的人,你居然敢偷偷開溜,還帶著這樣一個名聲狼藉的女人,段磬,本宮看你是在外頭逍遙日子過久了,該有的規矩禮數都忘記得一幹二淨。”
許貴妃一揮手指,正指向邢苑:“來人,將這個女人給本宮拖開,許府裡頭清白無瑕,不要讓這種人給玷汙了。”
段磬站著未動,邢苑聽到許貴妃的聲音,很想轉過來看看她。
這種沖動,說不上是從哪裡而來,就是非常迫切,然而段磬以為她擔心,抱得很緊,根本轉不過去。
許貴妃見他的架勢,根本就是把她的話當成是耳旁風了,氣惱異常。
難怪,見了面,就沒給過她好臉色,原來是新人勝舊人。
段磬有了心儀的女人。
她卻十分不甘心,段磬居然看上了一個寡婦。
一個死了男人,又嫁人。
三嫁,三死的剋夫薄命寡婦。
要不說是狐貍精呢,否則憑什麼能拐了一個又一個的男人。
“段磬,你放下她來,本宮對你網開一面,不會怪罪於你的,不過是這個女人勾引你在先,本宮自然會處置她。”
許貴妃感覺自己很是大度,當著下人的面,當著許四的面,該給段磬的面子,她都給了十分。
段磬的嘴角挑起,他笑了。
許貴妃以往沒見過他露出這樣的笑容。
那時候的他,翩翩如玉,有種不知世事的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