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段磬匆匆到了州衙,楚知州破天荒地站在大門口等人。
“段都頭,你可是回來了,這可是天大的事情,貴妃娘娘若是在揚州地界出了事情,別說烏紗帽了,性命都保不住。”
段磬利落地下馬:“那個送信的人醒了沒有?”
“還沒有醒,大夫已經來看過,說是力竭,已經熬了參湯灌下去,應該也差不多了。”
“請大人帶我去見他。”
“段都頭,貴妃娘娘要緊,你去看那送信的做什麼!”
“他不醒,如何能夠獲知貴妃娘娘的落腳之地。”段磬頭也不回,朝著內裡走去。
楚知州連奔帶跑的:“對,對,還是段都頭想得周到,本官將他放置在客房,旁邊也安排了人手。”
希望送信的已經醒了,段磬覺得最近一件事情接著一件事情,幾乎是應接不暇,在邢苑的事情處理好之前,他不想節外生枝,再出紕漏。
“楚大人,段都頭。”看守的是陳頭。
段磬沖他一點頭,走了進去:“人醒了沒有?”
“迷迷糊糊的,一直說胡話。”
陳頭跟著進來:“喂過水,會自己喝,身體應該是沒有大問題,就是太累,脫力了。”
只要醒過來一會兒,就能說出許貴妃在哪裡。
段磬看著榻上雙目緊閉的男人,這會能做的也只有等。
楚知州進來一看,就不滿了:“怎麼還沒醒,貴妃娘娘怎麼辦,還不知道那邊到底如何了,真正是急死人。”
“楚大人,此人來的時候,怎麼說?”
“三句話,貴妃娘娘被劫匪襲擊,青衣候重傷,在江邊。”
段磬細細琢磨了一下:“他不是貴妃娘娘身邊的人。”
那麼,就是閔嶽身邊的人,閔嶽行事素來仔細謹慎,應該會想到這樣趕過來的結果。
“他身上有沒有搜過?”
“還沒有,大夫才來看了看,你就到了。”
段磬二話沒說,將這人的搭袋,衣袖,腰帶統統摸了一次。
“有了!”楚知州見他摸出個結成平安符的紙條,聲音都發抖了,“這是青衣候捎帶的?”
“是。”
段磬見過這樣的折紙手法,閔嶽小時候寫了什麼,就喜歡折成這樣,隨手一放。
用他的原話來說,只要紙條被別人拆開看過,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閔嶽知道他在這裡,紙條是給他看的。
開啟來,裡面赤褐色,幾條線。
楚知州湊過來,硬是沒看懂。
段磬卻將紙條往懷中一塞:“楚大人,請派發人手,讓我趕去支援。”
“侯爺畫的是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