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地形圖。”
有些暗號,只有相熟的人,才看得分明。
閔嶽居然重傷之下,還要做出這樣的偽裝,他是在防範著什麼人?
難道說,省親隊伍被襲擊,是因為出了內賊。
段磬不好多想,帶著楚知州派發給他的百餘人,一馬當先,絕塵而去。
他的黃驃馬神駿異常,很快將其他人都遠遠地落在後面。
段磬沒有等人的習慣,這種要緊時候,差一分,險一分。
他必須要搶出時間來才行。
路程並不很遠,而且確實就在揚州的地界。
段磬有些不明白,被劫匪襲擊,這周圍哪裡來的劫匪,否則,他生為州衙的都頭,居然會一無所知。
那些劫匪,三年不開張,只為今天一天在做準備。
如果,真是劫匪,那豈非成了笑話。
楚知州每年上呈到天都的官員呈報,難道都是謊話連篇。
不,不會的。
段磬心裡頭的疑團越來越大,直到他見到了地上的死屍。
一地的血跡斑斑,至少有二三十個人,各種姿態。
同樣的一點,人都死了。
他跳下馬,草草翻了幾具屍體。
傷口實在太明顯,都是刀傷,有的在脖頸處,有的在腹部處,大量失血,很快斃命。
他又看了看屍體的衣著打扮,大部分是宮裡的太監,宮女,還有幾個侍衛。
許貴妃不在這裡,青衣候也不在。
他站在一堆的屍體中間,有些茫然。
剩下的線索又在哪裡?
紙條上傳遞的也就能送他到這裡,想必是閔嶽又發現了比較妥當的地方,帶著諸人躲了去。
只要閔嶽當時還是清醒的,他就會留下記號。
留給段磬。
他不死心地小範圍,搜了一圈,再擴大範圍,再擴大一圈的時候。
後面跟隨的百多個人差不多都到了。
沈拓張口結舌看著一地的死人:“這些都是宮裡頭來的?都死了?”
“是的,這裡只有死人。”
段磬將人手安排,分成四組,各向著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推進。
邊搜邊喊,州衙收到接報,前來救駕,一定要喊,而且要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