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人洗澡有意思嗎?”
邢苑沉著氣,居然還是很鎮定。
顧瑀的眉梢一挑,她居然不怕他。
經歷過那幾天,從她臉上都看不到絲毫的陰霾。
“你是來尋我的,還是尋這小丫頭?”
邢苑的身子還都盡數埋在水中,頭發披散下,雙眼燦若朗星。
“當然是尋你。”顧瑀將手指放開來,在青靈背後一推,“小丫頭礙著我們的好事,出去,我饒你不死。”
邢苑給青靈使了個眼色,千萬別對著幹,她能應付場面。
青靈一步三回頭地走出屋去。
顧瑀不慌不忙,搬過一張雕花大椅,正兒八經地坐下來。
“你的身邊人倒是有情有義。”
“哪個人的心不是肉長的,你對別人好,別人自然也會對你好。”
顧瑀陰冷一笑,手指晃了晃:“你說錯了,我就是許家那養不熟的白眼狼。”
“許家是誰,我不認得。”
邢苑的眼波盈盈,看著顧瑀。
顧瑀玩味地將上身前傾,注視著她:“你還真是的不怕。”
“真的不怕。”邢苑身子一動,水波蕩漾,人心蕩漾。
“你猜我會怎麼對你?”
“殺了我。”
“遠遠不止殺了你,你這樣的美人一下子就死了多麼可惜,我要慢慢地折磨你,把你一身的細皮嫩肉,小塊小塊地咬下來,聽著你慘叫連連,讓你全身被鮮血鋪滿,你說好不好?”
顧瑀的聲音越發低柔,輕緩。
用這樣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
邢苑很慶幸自己還泡在熱水中,否則怕是全身都要跟著起雞皮疙瘩了。
“那麼,你可知道,我這院子裡還住著別人?”
一個足夠讓他忌諱的人。
“不就是段磬嘛,都說他俠義蓋天,武功高強,我看也不過如此,他被楚知州召回州衙去辦事了,一時半會趕不回來,美人,你放心,沒人會來打擾你享受的過程。”
“州衙離這兒不過十五裡,你要是一刀殺了我,那麼他自然趕不及,你要是預備著慢慢折騰,只要我留著一口氣,總會找到你報仇的。”
邢苑一低頭,看了看身周的溫水,裡面有她的倒影。
顧瑀顯然很認真地考慮了她的話:“美人說得也對,段磬的黃驃馬腳程好,回來不過才半個時辰就足夠,那麼我就少些樂子,只放血,不咬人了。”
邢苑忽而抬起頭來,又直視著他。
顧瑀在她漆黑的瞳仁中,彷彿看到了什麼,一晃而過。
“那麼,你是不是害怕?”
“我怎麼會怕,真是笑話。”
“萬一,我在浴桶裡頭藏了一把刀呢,等你走近了,趁你不備,給你一刀。”
顧瑀被她說得笑起來:“美人,你手無縛雞之力,別說給我一刀,你怕是連只雞都沒有殺過,便是給了你一把刀,你也不敢的。”
“我敢。”
“你不敢。”
“那你給我一把刀,看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