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這裡,都快斷氣了。”那衙役木知木覺,根本沒反應過來。
“我是問你隔壁關著的那個重刑犯呢!”
“不是關著嗎,還能長了翅膀飛出去?”小陳走出來,嘴巴張得老大。
當下也顧不得羊角風,也顧不得姚仵作,急得原地打轉轉。
“段都頭,這可如何是好,我真的沒見著他幾時逃跑的,鎖呢,鐐銬呢!”
段磬緩步走到牢門邊,門鎖大開,再走進去些,鐐銬摔在一邊。
他皺了皺眉,回頭看了邢苑一眼。
外頭那個又火急火燎地跑進來:“大夫請來了,大夫才算是來了。”
段磬一把拉住邢苑,沉聲道:“我們先出去。”
邢苑見這裡亂成一片,知道段磬也需要靜靜想一想。
段磬在大夫擦肩而過之時,忽然又回到姚魯明身邊,蹲下看了片刻,才拍了拍小陳的肩膀:“先把這個照顧好,別跑了一個,又死了一個。”
小車都快急哭了,卻是很聽從他的話。
段磬走出大牢的門,站在那邊,默不作聲。
邢苑很乖巧,半個字都不插嘴。
吃心吃力抓來的犯人,州衙大牢,三個獄卒,沒有離開過人。
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
“你說,顧瑀會不會挖了個地洞,逃跑了?”
“他又不是隻耗子。”
邢苑鬱悶的心情被段磬這一句輕描淡寫給抹開了。
顧瑀從被抓到今天,總共才幾天,要挖個能走人的地洞那是多大的排場。
她才沒那麼傻。
“留在這裡也沒有用。”
“不如先去看看阿貞。”
段磬聽邢苑很是明白他的心意,微微一笑,笑容也有些苦澀。
“要是他真的跑了,我只是不甘心。”
他不甘心,這樣傷害過邢苑的人,沒有得到應有的懲處。
“青靈也說,那女子自稱阿貞。”
“她不肯說話?”
“怕也是在等一個契機。”
將人救回來,段磬馬不停蹄地將那些報案人的家屬尋來,總算是救回來一個,好歹有些安慰。
誰知,那些家屬見過阿貞,沒有一個人認得她,都是邊搖頭邊哭。
段磬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
如果,阿貞不是失蹤女子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