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衙門口一片混亂。
段磬暗道不妙,預備將邢苑留在原地。
邢苑卻快步走到他前面去了。
他低頭一笑,這個女人,真是到哪裡都不肯服輸的。
已經留下過她一次,讓她吃了暗虧,這都到了州衙,帶著便是。
裡頭跌跌撞撞出來個衙役,見到段磬,眼睛都亮了。
“段都頭,段都頭來得正好。”
“出什麼事情了?”
“大牢裡出了岔子。”
段磬將他召回來:“那你這是要去哪裡?”
“去找大夫,姚仵作發了病,鬧得實在不像話了。”
“他又在搞什麼貓膩?”
段磬讓衙役先行,與邢苑走進了大牢。
獄卒急得滿頭大汗。
“姚仵作什麼症狀?”
“羊角風。”
“發病多久了?”
“一炷香時間,胡言亂語,用頭不住撞牆,一開始哥幾個還以為他是裝腔作勢,結果撞得一牆的鮮血,再不拖著,連腦漿子都快出來了。”
那麼嚴重!
段磬一雙利眼朝著內裡望去:“今天幾個人當值?”
“三個。”
“還有兩個呢?”
“一個在裡頭照顧姚仵作,另一個出去報信,我留在門口接應。”
段磬不等他說完,飛步而入。
邢苑見他的臉色一變,就知道出了要緊的事情,那個獄卒還不識趣,攔在她面前。
“小娘子是來探誰的,哥哥帶你過去便是。”
“她是我的人。”
段磬的聲音傳過來。
邢苑偷笑,那獄卒的臉色比鍋底還黑,非但沒調戲成良家婦人,還得罪了上官,以後有的他好看。
等她走到上一回見姚魯明的地方,段磬立在原位,她跟著他的視線望過去。
姚魯明還在地上抽搐吐白沫,而他隔間,原本應該關著顧瑀的牢門,已經開啟,裡頭空空如也。
顧瑀越獄了。
“小陳,人呢!”段磬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