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圖赫惱羞成怒,推搡了一把周存彥,一字一句地說,“你記著,我是站長。”
周存彥臉色變了變,突然想起一人,說,“既然這樣我們不如去城防司令部去評評理。”
佩圖赫漲紅了臉,他突然想起周存彥和伊凡上尉似乎有些友誼,他有點瑟縮的丟下一句話離開了。
打發走了佩圖赫,周存彥覺得他不能太被動,想了想,先去找了布林加科夫神父。
“親愛的,這你可找錯人了,佩圖赫是虔誠的天主教徒。”神父慈愛的說。
周存彥不禁失笑,他倒忘記了許多波蘭後裔基本是信奉天主教的,轉頭只好去找伊凡上尉。
伊凡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是個侯爵,金色的肩章十分耀眼,馬褲上滾著銀邊,他十分魁梧,看見周存彥來了,熱情的給了他一個熊抱。
“我的朋友,你已經好久沒來了。”他半是埋怨地說。
周存彥赧然,送出了禮物。
“都交給我,佩圖赫不敢找你的麻煩。”伊凡說。
“聽說你做的紅燒肉好吃極了,真希望大公早日回來,也嘗嘗你的口味。”伊凡不經意地提起了一人,讓周存彥愣了愣,飛快地翻動腦中的記憶。
事實嚇了他一跳,恨不得立刻就回到家中和杜春琪分享那些故事。
“什麼?你是說你在敖薩德有個父親?”杜春琪吃驚地問。
周存彥點了點頭說,“是的,是個韃靼人,我的母親是他的情人。”
當了幾十年的孤兒,突然多出了個父親,他一時半會兒也有點難以接受,“而且他還是韃靼貴族,受到了沙皇的任命。因為他帶族人幫著沙皇鎮壓了敖德薩的工人起義,被沙皇安置在了敖德薩。”
周存彥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莫名其妙就變成少數名族了。”他用幽默地口吻說,韃靼人在中國還有一個名稱,塔塔爾族,正好屬於五十六朵花中的一朵。
“哈哈哈……”杜春琪不厚道地大笑起來,忽然,她的笑聲一下子停止了,說,“等等,我急得塔塔爾人是信新月教的,你的……紅燒肉?”
她有點說不下去了。
周存彥的面色也變了變,忽然,他笑開了,“沒問題,他們那一支信東正的。”
他輕松地說,要是突然冒出一個父親指責他吃豬肉可要嘔死人了。
這樣,他終於明白為何他的車站食堂有如此龐大的地下室了,感情那是他名義上的‘父親’彌補他這個被虧待了兒子的。
“哈哈,原來你還有這麼牛的身世。”杜春琪說,“或許我們可以透過沙皇的財富回到現代。”
她有點興奮,她很久以前就聽說沙皇有1500噸黃金沉入了貝爾加湖,或許她可以打那些黃金的主意。
如此,她終於不再焦慮了,只要將竹管找機會丟到那批黃金中間去,相信竹管一定能‘吃’夠的。
“真是個好主意。”周存彥附和。
晚上,黃耳的出現證明瞭他們猜測的切實可行,杜春琪靈機一動,寫了一張紙條掛到了黃耳脖子上。
當天晚上就得到了回複,夫妻二人更加興奮了。
“這樣我們只需要等待就好了,相信那時候沙皇會同意用那批黃金買命的。”杜春琪高興極了。沙皇一家可以透過捐獻大量的黃金去現代過普通人的生活,相信他會同意的。
沒了後顧之憂的周存彥徹底放下了提起的心,將這個時空看成了一個旅遊地點,開始享受起來。
過了兩天,佩圖赫如同鬥敗的公雞上門了,“澤利採爾先生,我對我之前的行為感到十分抱歉。”
“沒事。”周存彥沒有和佩圖赫計較,甚至還請他嘗了嘗紅燒肉。
“不得不說紅燒肉真是種美味的食物。”用餐完畢,佩圖赫贊揚。
“如果你喜歡可以天天來吃,我不收你的錢。”周存彥不介意賣個好給佩圖赫。
果然,他的眼睛一亮,想了想提醒他,“你要當心普羅霍姆,他是麵包房諾夫斯基的外甥。”
周存彥皺起了眉頭,因為這裡的人們習慣吃麵包,而造一座烤房不是普通人有實力造出來的,因此造成一個現象就是麵包房幾乎壟斷了整個日托米爾市的麵包,要是他不賣給周存彥麵包還真是件麻煩事。幸好佩圖赫提早將訊息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