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戰久了,二人開始不知。
但是比起赤眸小狐貍來,靈尊顯然好得多。
終於,赤眸小狐貍又打到一隻大妖獸之後與靈尊背倚在一處,氣喘籲籲道:“那個…老家夥,終於還是…不肯讓咱們…永遠在一起。藍淩你走吧,只要你…想走,他們肯定…攔不住你的。”
“不行!咱們是一塊來的,我怎麼能拋下一個人,獨自茍活?”靈尊那時候的樣子還很稚氣,但是看在花想容嚴重,倒覺得這是真正的患難見真情。
“說什麼傻話?你明知道我們天生下來就相生相剋,老家夥只會留下最強的。就算咱們都活著回去,還是隻能有一個活下來。更何況,我是出不去了。藍淩走吧!求你了!”赤眸小狐貍說這話的時候,幾乎帶著哭腔。
不知道為什麼,在花想容聽見她這番話的時候,淚水竟不由自主地奪眶而出,打濕了臉頰尚不覺得,直待那熱淚滴在她的手背上,才忽然覺察。
二人正言語之間,一條粗壯的蛇尾閃著水光勁力地向他們抽了過來。赤眸小狐貍見到那蛇尾著重的點在靈尊,驀然轉身,用力將靈尊推出攻擊範圍。
“嘭——”地一聲悶響,緊接著就是“噗——”地吐血之音。
靈尊還未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回眸之下,就見到赤眸小狐貍正抱住那蛇尾,而她吐出的血一點都不浪費地濺到了蛇尾上。
紅菱受了重創,神志有些渙散,可是那襲擊了她的大蛇也一絲絲好處都沒有討到。她吐出的血侵蝕著蛇尾,一點點地蔓延向蛇身,大蛇甚至來不及躲避,血液一路侵蝕,就使得它破肉露骨,到了最後化作一句骨骸,只保住了腹中一枚巨大的蛇卵。
一滴血落在那蛇卵上,興許是蛇卵太過堅硬,侵蝕之下,只去掉了一層皮,露出裡面未睜眼的白色螭龍。
“紅菱——”靈尊鼓起水靈力,想要將圍聚在赤眸小狐貍周圍的大家夥都清理開。
“還不走?”雖是意識不清,赤眸小狐貍還是在一隻白獅要撲向靈尊的時候保住了它的一條後腿。
“紅菱……”靈尊鼓起的水靈力只驅退了旁邊的巨獸一時。
當他再想和赤眸小狐貍說什麼的時候,只聞一聲巨大的悶響“嘭——”,紅菱的身形被白獅震碎,只留一絲元神紅光……
驚醒起身,因為她聽見有人大力扣門的響聲。
花想容只覺得自己剛才好像看見是靈尊收起了赤眸小狐貍的那道元神,可是她為何會覺得雙手還是暖暖的?
垂眸看向自己的雙手,也不知是不是鬼使神差,昭白骨分明沒有變化,更沒有醒來,可是他的兩只大手卻緊緊地扣住她的雙手。這便是,她為何會感知到溫暖的緣故。
“小師叔,師祖他……”
“行了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雖然捨不得這溫暖,但是她還是起身,幫昭白骨掖了掖被子,便隨殘夜去往中殿。
雙足防踏上中殿的月臺。
花想容便一蹙眉,因為她嗅到了熟悉卻開始討厭的氣味。
“小……”青殤出殿來,剛要將“小阿姨”出口,花想容就瞪了回去。
“就你一個人麼?”甚至沒有往他的身後看,花想容語氣極其不善地問。
“我……”青殤遲疑。
花想容聞言、見狀,心下就是一凜,她氣得一跺腳,瞥了出殿來的犀鳳和琴心之後,對青殤道:“你明知她是錯的,到底要助紂為虐到何時?”
說罷,轉身消失在月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