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如此警覺,是不是這段時日,遇到了什麼事情?”出乎意料,來見她的不是三宗中人,也是不她的外婆,而是柳氏。
花想容訝異地微微睜大眼睛,最先見到柳氏,不得不說句實話,她沒有料到。
“那位公子說,姑娘現在這種情形,不能住在三宗裡,不然隨時都有可能被奉若神明,然後麻煩不斷。”柳氏將燭火放在床邊小桌上,也不靠近花想容,就坐在桌邊。
“柳姐姐為何不去劍心宗,莫不是他們有什麼推脫?”花想容不答反問,對柳家人,她還是有所保留的,特別是碧山古丘城一役,與那些禁術交手之後。
“並不是聶宗主不留我,只是姑娘給我的,已經足夠我自己謀生了。我可以靠自己謀生,便不想依靠他人。”柳氏淺笑。
聞言,花想容默然頷首。
片刻之後,她忽然發覺什麼地方是不對的,便問:“方才姐姐說,那位公子?”
柳氏聽了她的問話,也是有些不解,她指了指房門那邊的兩間房:“那位公子,應當是姑娘的朋友吧?我見他與姑娘其他二位朋友一起來,又是抱著姑娘而來,所以……”
抱著她?
花想容有點蒙,她狐疑地看著眼前的人,目光裡不加掩飾自己的質疑。
“白發白衣、藍眸俊顏。難道,不是姑娘的朋友麼?”柳氏能從柳家跑出來,自然不是簡單的婦人,她趕緊簡練的形容了對方的模樣。
聞聽柳氏的話,花想容的臉就有些要垮下來的徵兆,隨後追問:“他原話如何?”
至此,柳氏終於明白,自己被懷疑了。
她輕笑,尋思了一下,道:“人在你這,不可返三宗,恐生麻煩。”
經這話一處,花想容幹脆糊塗了。
為何糊塗嘛?流光的容顏,上仙師兄的行事作風,她能不亂麼?
可要說柳氏的話裡摻了假,花想容又是有點不甘心的。因為流光現身人前,是少之又少的,甚至沒被什麼人見到過,憑柳氏更不可能知道他的形貌。
所以,由此看來,流光出現這事,柳氏是沒有說假話的。
沒有徵兆地,花想容霍然起身,順著柳氏方才指過的對面房間,大闊步半走半奔了過去。
“哐啷——”一腳踹開房門,她單手叉腰毫不客氣地對著裡面指著喝道:“天末流光,你要不要對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之前說不能出來,現在又大刺刺地出來招搖…過市……”
花想容滿心以為自己逮住了一個絕好的機會可以好好修理一下許久未曾“親近”過的靈狐大人,可是話說到後面,卻止住了,就連指人的動作都僵住了。
“柳姐姐…柳姐姐!”見到房間裡的人,花想容尷尬不已地盯著人家喊人。
誰來給她解釋解釋,她的流光,怎麼變成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