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容容好好的,一輩都不被憂心的事情煩擾。”觸及到她指尖的溫暖,流光話得更加溫存。
“靈狐大人,我的問話是認真的。”她嘟起唇,因為流光沒有那句常掛在嘴邊“要和她一輩在一起”的話,她覺得不安。
“我也是認真的。”流光水藍眸彎彎,淺笑嫣然。
她的指甲幾乎嵌入流光的掌心,沒有一次的,流光如此嚴肅地過自己的希望。而且,這希望只關乎她,沒有他。
“既然容容非去不可,那便依你。可要是遇到什麼,莫要逞強,遇事記得,一切有我。”流光的話如春風化雨般沁人心脾,這樣的正式,這樣的讓人窩心。
凝望著他,花想容忽然有種想要逃走的沖動。也許對她而言,除了流光,別人真的是不重要,哪怕是自己。但是此時,她的手已經被流光輕輕地牽住,彷彿探入了輕柔的棉花裡。那是一種,不能言語的柔情。
“卟鈴!卟鈴!”沒有見到任何水靈獸經過他們的身邊,可是花想容的耳邊卻響起了似水流叮咚、又似風鈴的聲響。
她側目看向四周,直待將周圍都看個遍以後,才發覺發出響聲的並不是別人,而是他們牽在一起的手。此刻,他們兩手的邊緣漫溢著清靈的水光,水光慢慢膨脹,漸漸地籠罩了他們的周身。
“這是……”
“非水靈獸不能入雲頂峰。”
“可他……”
“誰?”
花想容的疑惑對上流光自己也不解的對答,他們相視一笑,待他再問的時候,她默默地搖頭。她和流光之間,有了一個迷倒眾生的上仙師兄就已經夠讓人頭疼的了,現在要是再加上一個萬年前的靈尊,那也是沒誰了。
見到她搖首,流光再度淺笑。由此,他們周身的水光更加旺盛,一度將他們所在的土地鍍上一層淺藍的靈光。
片刻之後,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隨著流光騰起而帶起,他們周身水光消減的一瞬,四周圍聚過來五行靈力的精光。
緩緩升起到半空,他們向島心之上的雲頂峰飛去。花想容垂視地上,驚異地見到島上,正有許多靈獸聚集向島心。
遙指著距離他們越來越遠的島,見多了靈獸的某容容星星眼地仰視著牽著她手的流光:“他們……”
僅僅是這樣一次對視,花想容就怔住了,因為她仰首看見的人既不是流光,也不是昭白骨,而是一個她見之感覺既陌生,又好像似曾相識的男。
“你……”她欲言又止。
男淺笑,眸色中盡是久別重逢後的寵溺:“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