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絕殿露臺和天階的邊上,花想容遇到反悔的昭白骨,趕緊反身向裡面跑。
“站住!”昭白骨見她形色可疑,不由得出言喝住。
“幹什麼?”花想容沒有回眸,就只是有一句還一句地問。
“見到我就跑?你是不是又想幹什麼壞事?,是不是要去暗算你琴心師姐?不是都和你了麼,你師姐脾氣不好,你別惹她!”
“我沒有,我符紙用完了,想找殘夜,幫我弄點兒。”花想容垂著頭,話語每一段都很短。
“真的?”
“都了是符紙用完了!你為什麼一直問…嗚嗚……”
驀然轉過頭,花想容兩行清淚來勢洶湧地滾落下臉頰。見狀昭白骨就是一愣,他只不過是怕琴心惱她,傷到她,多問了兩句罷了。至於,氣成這樣麼?
昭白骨的身後,殘夜剛好先一步拿著食材來到雙絕殿。見到素來流血不流淚的師叔被師父“訓的”哭得慘烈,也不知道是什麼內部矛盾,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看什麼看?沒聽見你師叔要符紙?東西放下,去弄。”
“是。”
昭白骨感到殘夜的氣息,不由得負手身後扭頭不悅地看著他。聽見師父如此長的一段吩咐,殘夜的心都快掉進腳後跟裡去了。他應了一聲,趕緊扛著食物往後廚跑。
“師妹…你……”昭白骨隨著殘夜的身影看向花想容時,見她已經跟在徒弟身後向廚房去了。
“別和我話,我討厭你。”她沒有回眸,就是悶聲悶氣地著,話語裡帶著明顯的鼻音,應該還在哭。
昭白骨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趕上丫頭心情不好,竟然這麼直白地“討厭他”。
花想容遠去的腳步聲不知怎麼就消失了,昭白骨以為她有危險,抬眸看去,見她正回頭,眼睛紅紅地死盯著他。
“看什麼看?整天白吃飯,要忙死我麼?殘夜要去弄符紙,你來打下手。”她一邊抹淚一邊哭地命令著蓬壺仙島的繼任掌門。
“好。”聞言,他愣愣地站在原地看她。
“好還不動?快點跟上!”
殘夜從廚房出來,急著投胎地要奔下天階之時,正見到師叔霸氣地命令師父打下手的場景。此時,他也不知道該不該走過去。師父這麼丟臉的一刻被他看見了,會不會被殺人滅口呀?
果然,他僵立在那沒多久,就見到師父和師叔走來,還冷眼死死地盯著他。
“看看看!瞧瞧我師侄多可憐,被琴心那個沒人性的家夥打成什麼樣兒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你還是人家師父麼?”
見到昭白骨盯著殘夜看,花想容想也不想地直接扯起殘夜的手臂,擼起他的衣袖。雖然過了將近兩天,又有奇藥在塗,殘夜手臂上的傷口還是很猙獰。
這舉動罷了,她鬆了手兀自走在前面,一邊走一邊大哭著:“我們受了欺負,都忍著了,還被人家冤枉。天沒天理,人沒人性!嗚嗚……”
某容容哀傷著世道無償地去到廚房裡面。
昭白骨師徒倆面面相覷,末了看著師叔這麼護著自己,殘夜壯著膽問昭白骨:“師父,您到底是怎麼惹我師叔了?她怎麼哭成這樣?”
“你琴心師叔打得。”昭白骨不回答,只是指著他的手臂問。
殘夜本來不敢回應,但是想起花想容都哭成那樣了,索性死就死吧,用力地點點頭。
“什麼事。”
“還不…還不就是那條魚,師父,其實這事也不能怪師叔。魚不是她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