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原本,殘夜下意識地以為,師叔之所以哭成這樣,就是因為那條魚,師父在與她秋後算賬。
可直至昭白骨瞭解情況,沒什麼反應地進門去之後,他才訥訥地感嘆:“怪不得父親女人哭起來好比天災。要不是天災,怎麼能讓英明神武的師父也覺得棘手?”
廚房中,花想容依舊哭個不停。切菜在哭、味料在哭、炒菜也在哭。
“師妹……”
“我沒名字麼?什麼師妹?”
昭白骨咋舌,他算是看出來了,不論自己現在順不順花想容的意,她都會雞蛋裡挑出骨頭來。可他不話,讓她這麼一直哭,眼睛會哭壞吧?
“符紙沒了,殘夜已經讓人去制,咱們仙島成事很快,你不要哭了。”
“哼!嗚嗚……”
花想容回眸瞪了她一眼,繼續哭。
“我錯了,你別生氣了。”想來應該是因為琴心的事,他沒幫花想容反而勸她,所以丫頭才會和他算總賬。
“哼!嗚嗚……”花想容哭著也不耽擱做菜,這一會兒,該備下的材料,基本上已經準備就緒。
“師妹,你別哭了。師父一會兒要來吃飯,看見你的眼睛哭得像燈籠,一定會訓我的。”
“哼,嗚嗚……”
昭白骨的百般逗哄根本不起作用,最後,他終於無法地保持一會兒的緘默。
一個勁兒向灶中添柴火,冷不防感到一道目光在瞪著他:“那要不,以後我幫著你欺負你師姐,這次的事兒就算了吧?”
至此,花想容終於“噗嗤”一聲笑了。
“吶!笑了就不許再哭。”
“切!”
對上昭白骨帶笑的目光,這樣的他的確更像是個人了,她重重地點點頭。
花想容曾經那麼絕望地怨懟過對她殘忍、對流光殘酷的上仙大人,可就在剛剛,她循著昭白骨的仙氣悄然追到中殿外,正好聽見犀鳳和他相談的重點。
那一刻,她的心情很複雜。彷彿是誰將五味瓶打碎了,她曾無數次地催眠自己,催眠自己她聽見的都是犀鳳和昭白骨設在的圈套,是騙她的。
可就在她先一步回到雙絕殿露臺,被昭白骨“逮個正著”時候,還是忍不住相信了那些都是真的。
單手託著自己的腰際,那裡好像真的有一段不屬於自己的骨頭,那段硬如鋼鐵、無堅可摧的白骨玉笛。
垂眸見到昭白骨的臉上沾了灶中黑灰,她不由得忽然蹲下逗他道:
“師兄,你還記不記得自己失憶的那一段?你怎麼,忽然就記起來了?是師父用了什麼仙法喚回了你的記憶麼?那白玉骨笛呢?他也能幫你找到麼?”
聞言,昭白骨執柴送入灶中的手忘了停下來,直接跟著進入灶膛。
立時握著他的手臂抽出來,檢查著他的手:“怎麼樣燒到沒?你怎麼這麼不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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