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骨笛就是你的情骨、你的命。”
“師父什麼……”
至此,昭白骨才多少明白了一些蓬壺仙師的著急。他大驚地抬頭看著坐上的師父,之間犀鳳緩緩轉換了一下身姿,目光有意無意地在他身上一動。
“原本,容丫頭的出現,使你變得不同,師父的確為你欣喜過。那時師父和你想的一樣,若是萬年如此,一萬年和一日又有何區別。可不對,真的變了。你和她再回來,你的命根弄丟了,她卻變強了。你以為師父看不出,她身上帶著妖氣麼?你用了什麼方法制衡了那妖氣?她身上分明漫散著了那股早已失傳的墨顏香。莫不是,情骨在她身上?”
“師父什麼?徒兒聽不懂。”雙手垂於身側,袖中微微攥了拳頭又舒展開。
的確,那日是流光先將自己擁有的大半靈力都灌注進花想容的體內,只留了一絲維持自己的意識。可後來,清醒過來的昭白骨發現流光制衡她體內相沖靈力、妖力的力量在流失。身無長物,昭白骨想也沒想,就將自己的骨笛作為防止流光靈力外洩的媒介,打入了她的體內。
自那以後,到再次從師父的中殿裡清醒過來之前,他都試沒有意識的。
所以,在那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真的一無所知。
“果然,白骨,你怎麼能如此糊塗?那是你的情骨,更是你的命。骨笛離身太久,你會死的。”
“師父的什麼話,凡人雲‘財不露白’,難道我自到大,是將自己的命別在腰間不成?”
昭白骨聞言忽然笑了,雖然只是那種淺淺地笑。見到徒弟的笑意,犀鳳就知道,他是在心虛,不是害怕,這個徒弟是從來不會如此多話。
“抽回你的情骨。”驀然間,重生之後一直以嬉笑示人的犀鳳,嚴肅起來。
“不行!骨笛抽出,她會死的!”昭白骨情緒激動地看著犀鳳,不是他口是心非,只是他太瞭解自己的師父,一旦師父動了這個念頭,如果他不動手,師父便會代勞。
“不抽仙骨,你也會死。比起一個日後可能是禍患的丫頭,我更想讓我的徒弟好好活著。”
“師父,不行!徒兒有別的辦法,我們都不死的辦法!”
“哦?來聽聽。”
“索性尋常,骨笛不是長在我的體內,而是帶在身側。只要她和我寸步不離,我和她便都不會死。”
這話時候,昭白骨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他卻在犀鳳面前表現出十二分的自信,因為他知道,只有這樣,他才能保全花想容。
“如此……”
犀鳳只了這兩個字之後,就彷彿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久,他才又看向昭白骨。
對上他希冀的目光,犀鳳緩緩地收起嚴肅,展開笑顏:“既是我的徒弟有這麼大的把握,那就以半載為期。如果此法真能讓你們都無事,為師便放過此女。但要是你有了任何閃失,為師將親自出手,清理門戶。”
“多謝師父。”昭白骨聞言,鬆了一口氣,便想出殿去。
“等一下。”
“師父。”
驚聞犀鳳出言,昭白骨心下一驚,以為師父反悔。
“為師餓了,告訴丫頭準備些菜,這丫頭的手藝,真是吃一次想兩次。”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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