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尊爽快地替花想容同意了去劍心宗住的事,不過眼下這眾鬼圍城才是要緊。
客雲來中,二樓雅間中,不輕易喝酒的花想容也坐在桌邊,不過眾人似乎習慣了她的特別。即便是久別歸來,也還是習慣了給她一個單桌放在窗邊,只是此番,她的身邊已經多了一個人。
“所以容妹妹,是…妹夫於妖獸嶺救了你?”
聶魄一直緘默,迫使平日裡話也不是很多的花長風來掌握尺度地發問。畢竟當時那個情況,而後又一直都沒有她的訊息。在大家都相信她已經不在了的時候,她忽然冒出來,不會有人不好奇的!
聞言,花想容將手邊的一張靈符交到那尊手邊的一疊靈符裡,就揚起唇角,要回答花長風的問題。可她的唇角方揚起,坐在一邊閑適彷彿是在看熱鬧的人就很出食指點了一下她的一邊唇角。
“……”她怔怔地側目看向他,不解其意。
他便板著臉看著她,好似沒什麼別的意思地沖她眨了一下眼睛。
在一邊憋了半天不被允許話的花長纓見此可受不了了,他豁然起身,走向他們這邊:“容兒,放著你的性,這麼也不會想到你會變成一個夫管嚴!”
“誰我……”
她方要站起身,就被身邊人坐下壓制。她坐回椅上一刻瞧見自己面前那一桌沒動的菜瞬時間想到了挽回顏面的辭:
“你眼睛不好使是不是?我連飯都來不及吃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防止鬼魅入城?現在城南是暫時無恙了,誰知道日暮之後,還會不會反撲到別的城門去?”
“可是你這一年多到底在哪兒?為什麼活著都不告知我們訊息?”果然,依著花長纓的性,還是在糾結他心中的執念。
“我當時一身修為盡廢,是尊…夫君幫我續命。也直至最近這些時日,才能活動身,重新修習。”
她差點兒將“尊上”脫口而出,就覺得自己腰間的手緊了緊,她心裡真是有苦不出:這哪是什麼夫君?呸呸呸!簡直就是綁匪綁架人質!不是你的要稱呼尊上?怎麼現在卻自己反悔了?
本來,她就只是默默地抱怨一下,可她這番話終了時候,耳邊卻響起旁人不聞的話音:尊上豈是隨便張揚的稱呼?你就不怕訊息外洩,天界降罪?
花想容側目看向諸人,他們果然是為她捏一把汗地目光,連聶魄也不在話下。
“夫君,我看這些靈符應該夠把其餘三道城門封死,嚴防鬼魅進來的了。要不,你跑一趟?”她柔柔地拿起他手邊的一疊靈符,要支開他的意圖不能再明顯。
但是,她不怕他看出來,她就怕他裝看不明白。
“為夫也一日未吃過東西,如何辦得了娘給的差事?”
“那還不簡單,懶丫頭的廚藝比修習還要精湛,一會回了劍心宗,廚房還是她的天下!”
花想容未出言,和花長雲一起作為花家人留在酒樓的花長歌先接上了話頭。
“精通廚藝?我娘麼?”
這尊忽然用很訝異一點也不像是在佯裝的目光看向她,她眨了眨眼睛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答。
“懶丫頭果然有心機,居然為了自己不勞累,甘願吃不合胃口的吃食。”花長歌熟知的她都是寧可不吃,也絕對不吃難吃東西的人。
聽見昭白骨口中如此驚訝的的問話,他腦海裡第一個想法就是她的懶病犯了。
“你去不去?”花想容咧了咧嘴,笑得特別假地問。
“去,你過今日下廚,娘是逃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