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她家流光都不要她了,她哪來的兒?等等?這語氣,這姿勢?
“嗚嗚——真是沒法兒活了!”花想容終於還是了出來,望著自己面前忽然冒出這麼大個兒,她想死的心更堅定了。
她彷彿陷入了一個怪圈,每當她覺得事情可以平順一些的時候,總有一些無事生非的天意掉下來。
剛才遍尋兒不得,現在她想死了,赫居然變成這麼大冒出來。
“娘親別哭了,剛才你用大木頭砸我,我都沒哭!乖,不哭了!”被一個二十來歲的人叫娘親本來就夠奇怪的了,聽見他剛才被砸進水裡的正是他,花想容再次受到了打擊。
不過下一瞬,她抹幹淨眼淚,一本正經地扯著他好好看了一圈。
“真是沒天理,才一年不見,我的赫都長這兩大了。為什麼我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赫長大,娘親不高興麼?這有關天理什麼事?”
“起一邊去,別碰我!你這個臭,連火獸都學會游泳了,這尚雲大陸哪裡還有天理可講?嗚嗚……老天爺你不公平,憑什麼只欺負我一個人?”
花想容用力地揮開赫的手臂,再次撥開他伸來的手臂時候,還順便在他的身上貼了一張極品火符。大火把赫包裹在裡面,而她則一個人坐在地上放聲地大哭。火勢阻住了赫,她相信這次再也沒有人能阻止她痛痛快快地哭一場了。
“呦!這是被尊上拋棄了?凡人的眼淚還真不值錢!”
若邪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回眸看過去,蛇婆以人形安然無恙地坐在地上,而她們之間赫然站著那個神采奕奕只是金色紗裙有些燒壞的女。
此時,花想容哪裡還有心情和若邪耍嘴皮。
“你怎麼還沒死。”彷彿不是在問若邪,也不是滿心仇恨,僅僅是有些心灰意冷地自言自語一句。
她懶得湊近赫的身邊,呈“大”字形躺在地上,一副“愛咋地咋地”的意味。
“死?我等了這個機會幾千年,哪裡能就這麼輕易死了?你哪裡能明白在輪回中不喝孟婆湯的煎熬?想讓我死,別做夢了!”
“厚臉皮的女人,我都追了你一路了。你居然到現在對沒對我爹私心?我爹一不在,你就像欺負我娘親?”
聽見若邪接近自己時候,花想容甚至一點兒緊張的感覺都沒有。想著其實死了也沒啥不好,反正她也不留戀什麼了。可她兒就是這麼沒眼力見,愣是沒看出他娘親在這一心求死。
可是,仔細品了品兒的話,就覺得哪不對勁。
“兒,你的眼睛是不是被水泡壞了,這樣的壞女人,你追她做什麼?”
一邊話,一邊睜開眼睛時候,正見到大版的赫帶著火光的手托住若邪向自己斬下來帶著金光的手。
“果然一如既往地利用自己的楚楚可憐,只會躲在別人後面。要不是尊上被你這樣迷惑,怎麼會墮入塵?臭丫頭,受死吧!”
雖有五行相剋,金不敵火,但赫比起若邪來,終究還是相差了幾千年的鴻溝。一道金光在赫手上破開火光,“咔”地一聲,擋在她面前的人,就被若邪手中金光擊中肩頭飛向身後。
“我楚楚可憐?若邪,你會不會太過自負?若是老孃這彪悍也稱得上楚楚可憐,那天下女都可以看成是依人了!要殺殺我,我沒死之前,你休想再靠近我兒!赫,快去找你爹爹。”
留意到若邪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而要進一步擊殺赫。若邪擦身而過的一瞬,花想容雙手握住她的腳踝,血腥氣混雜著烈靈火符的在若邪的腳踝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