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月,蛇婆怎麼了?她為什麼不回答我?你看見我兒了麼?就是赫!哎?你幹什麼去?燕不歸!這些人都怎麼回事?奇奇怪怪的……”
一連問了三個人,三個都不回答她。不是“咕咚”一聲跳進潭水裡,就是化成原形跑掉了。她走到潭邊看看自己,沒有什麼變化,也不惹人討厭吧?為什麼大家都躲著她呢?
“該不會是赫出事了吧?不會的,不會的!我寶貝兒可是赤雲獸,誰傷得了他?”俯下的身立時直起,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和流光、師兄問個清楚。
諸人皆在,她和流光也好好的,為什麼單單沒有她兒的下落?
方要轉身,深潭的上游忽然“咕咚!嘩啦——”一聲落進一個東西,她還沒看清那是什麼,已經沒入潭水中。
不多時,水裡浮出一個男,不過,他的正面都浸在水中,只有背部可以依稀辨別是個二十來歲的人。
“蛇…蛇婆!你可不可以把這個人託上岸來?”
因為男就在水中央,花想容想著蛇婆已然入水,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可是她等了一下,卻不見水上有一絲絲的波動。也不知道水上的男死沒死,她猶猶豫豫的,還是把雙腳潭水裡,打算下水去救人。
可腳水裡一剎,她才想起自己並不會游泳這回事。
“喂!喂,你死了沒有?”左右顧盼,兩個能派上用場的男人都不在自己身邊,這麼想來,自己還真是不能一點靈法都不會。
垂眸看了眼還在熠熠生輝的流光繭,腦海裡豁然間出現在了蒼神木符。
隨手向那男身邊丟擲一張符籙,但或許是最近不大施用,手比較生的緣故。“咕咚”一聲,一棵幾乎能橫亙深潭的大樹直接把那人砸進水裡去了。
花想容雙手捂住臉、咧了咧嘴,她這是救人還是殺人啊?
不過,她這做法倒是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並不是那人自己浮上來了,而是她動用流光繭裡面符籙的一瞬,流光出現在她的身邊。
“什麼事?”
“流光!你來了太好了!我剛才看見一個人從上游掉在水裡,想救人。然後你們都不在……”
“人救上來了?”
流光的腔調真是越來越像原來的昭白骨,只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他看了一眼水上的大浮木,冷淡地問了自己一聲就要走。
“哎!流光!並沒有!我,我把他砸水裡了。你幫幫忙唄!”習慣了一樣地抱住他的手臂,就像尋常交談一般地騰出一隻手臂指了指水面。
“我還有事,不是還有蛇婆麼?”
“她不理我。哎?天末流光!你是不是造反啊?居然敢用這種態度和我話?你給我站住!你抽瘋啦?趕緊幫我救人!”急追了兩步,花想容死死地扯住流光的手臂,不讓他隨便離開自己的視線。
越來越覺得流光不對勁,他從來都不會這麼對她。現在這種情形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他被昭白骨傳染了,再有就是他吃錯藥了。
“救人?”
“嗯。”
“那你親我一下。”
流光閑置的手點了點自己的唇,從未有過的任性,彷彿他已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