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末流光,我沒和你開玩笑,救人要緊。”
“我也沒和你開玩笑,不行的話就找你的上仙師兄去。”
就像甩掉一片羽毛那麼簡單,流光隨手一動,花想容的身就輕輕飄起然後重重落下,跌坐在地上。
“……”撐在身後的手一陣刺痛,她錯愕地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顫抖著收回被礫石割上的手掌,忍痛沒有出聲地看著上面溢位的鮮血。
心下某處,好像破了一個洞,她靜默地盯著自己向外溢血的手掌發呆。
她渾然不覺有淚眼眶一瞬,心下疑惑地再次抬眼看向流光背影消失的地方:這…這是…流光?他,竟不理我。我受傷了,流光居然這麼狠心就走了?不,這不是流光,他肯定不是。不論是誰對我狠心,流光都不會不理我。
花想容渾渾噩噩地站起身,手掌陣陣的疼襲上心頭,可是她一點也不覺得疼似的慢慢靠近潭邊。望見水裡一剎,她的情愫混亂了,水裡好像晃過了流光的影,轉瞬之後又變成昭白骨。
“真讓人討厭。你不覺得這樣的你,就算是你自己都感到討厭嗎?”
驀然之間,她跪在岸邊,雙手用力地捶打在潭水裡,一下又一下地攪動著。片刻後,水中她的身畔出現了一個依稀在夢中才有的身影,毫不猶豫地,她一頭栽了進去。
她緩緩地合上眸,在這涼涼的水裡緩緩下沉。周圍的世界,好像都因為她的入水而沉寂了。不需要呼吸,她似乎並不急迫地要。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到身邊的水流被什麼攪動。
慢慢地睜開眼睛,只見一道金光正在與水底巨蛇糾纏。看樣,彷彿是要扼住巨蛇脖,將它勒死的架勢。瞄見那金光在水裡遊刃有餘,而那大蛇分明就是蛇婆的原形。
她試圖活動一姿,可不善水性的她,一動之下反而洩氣了。
就在此時,花想容身側遊來一個人,她以為是流光,側目看去卻是一張較為陌生的臉。可這人還在單臂攜住她,竭力遊向那道金光。
近在兩臂處,她震驚地發覺這要取蛇婆性命的,居然就是她現實夢裡都揮之不去的若邪。
示意身邊的人帶她到巨蛇和金光去,男會意並且盡力做到。
身處二者之下一瞬,她的掌心瞬時現出一張極品蒼神木符。
“嘩啦”一聲,就在花想容覺得自己要死在水裡的時候,他們一起破水而出。單臂掛在一個樹幹上,她的左手貼在樹的主幹上,心裡想著極品烈靈火符。
心裡雖然是冷的,但是讓她再見到若邪,這簡直就是天賜給她的良機。流光,五行之中唯火克金。她現在身上全無靈力,可是,但凡是能施用的符籙,也都是那些效力遠超於靈力可使的符籙。她管不了還有誰在樹上,除掉她的噩夢便是她心中的大計,火勢瞬間在她的面前蔓延開來。
既是她回不去,流光也不要她了,活著與死,在她心裡也沒多大的區別。若不是流光對她發火,她這輩就算活兩百歲,也未必能看清自己的心思。
受傷不理,落水不救,流光那個臭大約真的放棄她了吧?
身在大火中,她反而覺得釋然。一絲絲沒覺得火的,“咔嚓”一聲,火將她躋身的樹枝燒斷。
墜身落下水一剎,一陣熱風從臉畔吹過,再睜開眼睛,水下那個男正和她相對而坐,並且向她伸出雙手:“娘親,求烘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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