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前世今生,花想容一般不喝酒,一旦喝酒,她自己都害怕自己。
“青殤我不是和你吹,我以前的朋友,額…都害怕我喝酒…我我不能多喝吧…你偏不信!”
日暮西垂,天知道有酒有菜的,從不輕易沾酒的人為什麼喝了這麼多。
“你就吧?我到底是什麼地方得罪了我…額…師姐…唔…你捂我嘴…幹什麼?喝!喝呀?”
雙絕殿,花想容的房門口石桌邊上。
她喝得醉眼朦朧,似乎早分不清誰是誰,一直揪住昭白骨的衣襟不放,把他當成是青殤灌酒。
“呵呵,怪不得上次請客丫頭卻不喝酒,原來是怕自己變成這般。”
“巫鹹可有解酒丹藥。”
“上仙玩笑,青殤從未醉過,哪裡需要那種丹藥?”
“也對。”
望著“酒瘋”還不服氣他的壓制要再從石桌上坐起身來,昭白骨後怕的扯了扯嘴角,他暗暗發誓,不論以後發生了什麼大事,再不能讓她碰酒了。
青殤和昭白骨也算是多年的老相識,彼此之間還算了解。昭白骨從不沾酒,剛拈起酒杯也要入鄉隨俗一次,酒杯就被身邊人奪取灌下肚。
搶酒喝的人,酒下肚一瞬便又慫了起來,靠在昭白骨身側開始酒話:
“青殤,我和…額…你…那個什麼蒼神木符的,我還有好多!只要…額…你們巫族,退…退一步…給…給你們一些沒問題…等我…等我…修為達到結丹,就…額…就試試看…天光雷符……”
“天光雷符?丫頭你天光雷符?你只是在劍心宗短短時日,他們都畫不出第二種符籙,你怎麼會知道天光雷符?”
“切!我是誰呀?我可是…蓬壺老人…額…犀鳳師父最喜歡的……徒弟!你就,我給你…你們…蒼神木符,你們…走不走…吧?”
花想容依舊不理會桌對面和她話的人,揪住昭白骨的衣領,將他拉得離自己越來越近。到了最後,幾乎將唇,貼在人家的臉上。
昭白骨看向青殤,青殤默然。
任他是巫族巫鹹,掌管巫族最重要的靈陣和符籙,卻對失傳已久的第四種符籙之後一無所知。
“嘩啦!啪!”花想容把一些碗盤撥到地上,而後把一個長方形的盒拍在石桌上,然後接著看向昭白骨。
“怎麼樣?一盒夠不夠?告訴你,我哪都不想去,我覺得…呆在…額…島上,守著師兄…額…和師父,挺開心的!”
收回手,她繼續倚向昭白骨,這時候,似乎睡意漸濃,臉在他身前蹭了蹭。而後又開始自言自語:“我師兄,最壞了。總是…罰我…抄書……”
青殤拿起足有她一掌寬那麼高的盒,開啟一看,默然驚異。整整一盒蒼神木符,而且每一張都是上品:“上品?上仙,難不成丫頭早早就是你們蓬壺仙島的人了?”
“巫鹹錯會了,師妹,也是近一年之前,我從妖獸嶺的腹地裡撿回來的。”
“上仙變了。”
“……”
青殤和昭白骨相交幾千年,也從未聽他一句話解釋的這麼清楚。在他出這話見到昭白骨神情一滯時候,驀然笑了。當初符籙鋪和酒樓見到花想容的時候,他就知道丫頭命格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