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白骨下意識地要用手去幫她擋,可她嗅到了其中的寒氣。本能地覺得他平時就夠冷了,身上還有傷,潛意識地就地在面前擲出一張蒼神木符。
“篤”地一聲悶響,一道細長的冰錐撐住殿頂的大樹主幹裡。
“蒼神木符?這姑娘竟然擁有尚雲上銷聲匿跡了兩千載的蒼神木符?莫不是……”
“是啊!都兩千年了,沒有人畫得出蒼神木符。”
“這可不是靈女做得到的?”
聽見殿中三巫族長老之間有些失禮數的議論聲,花想容就發覺自己上當了。她餘光瞄見琴心的時候,她果然在笑。是那種,不屬於她平日裡風格的笑。
她微微咬了一下嘴唇,身稍稍往昭白骨身後退了一點,覺得大事不妙地心道:完了,看這架勢,不承認自己是他們的那個什麼神秘的人都不行了!早知道,還不如讓上仙大人徒手抓冰錐算了。
“三位長老,怎麼不見青長老?剛才那難道不是出自他手?”
“哈哈哈——”
琴心的話音方落,殿外就響起男霍亮的笑聲,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不過,這也足以讓花想容靈光一現的了。
昭白骨鼻息長出一次氣,就要出言阻止琴心繼續胡鬧。此時他的衣袖卻忽然被身後人扯了扯。側目向身後,只見花想容向她俏皮地鼓腮搖搖頭。
“數載不見,看不出琴心上仙對我還甚至想念。”再聽見男豁達的話語,花想容默默躲在昭白骨身後,向看清楚情況再。
“青長老笑了,琴心只是在向三位長老確認一下師父新收的師妹,到底是不是貴族的族人。”
男一襲青黑衣袍,身量之高和昭白骨像是,今日一見有些陌生。因為之前見他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邋裡邋遢的,不過他身上那股混了獸血的硃砂味兒,還依稀可以嗅到。
“師妹,還不過來見過巫鹹青殤長老。”
“青殤不講義氣,數載不見琴心師姐都記得。咱們才一年不見,你就拿冰錐招呼我?妹的酒是不是白請了?”
花想容也懶得和琴心糾纏,她可不能讓琴心成為第二個若邪。方方地從昭白骨身後走出去,連他伸手擋了她一下,都不理會。
聞言,殿中人都是一怔。
但昭白骨和巫族三位長老都是不解花想容怎麼會和青殤有交集,而琴心是有些大驚。她原本是覺得,就算花想容真記起來了也沒關系。反正憑她的一面之詞又不能證明什麼,可現在這笑話似乎鬧大了,這丫頭居然連巫族的巫鹹都認得。
青殤立在門口,有些疑惑地打量著從上仙身後走出來的姑娘。
“師妹莫要開玩笑,你怎麼可能認識巫鹹呢?”
瞧見他的眼神,起初花想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人,覺得自己被這個巫族賴定了。可是轉而對上琴心驚後轉喜的顏色,她看了看自己,瞬時了悟。
她借一步上前,抬手之間,左手多出四種符籙,笑向青殤:“那日符籙鋪妹嚷嚷著要鬥符,你不是還祝我成為制符師的麼?後來一起喝了酒!再後來,街上還出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