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鏡獨望,昭白骨此時看見的好像是春之尚地xue中那一幕。
花想容頑皮且出其不意地抽走他的骨笛,強勢不給的樣和她的話音還在耳邊。可是鏡中景象忽然一晃,鏡還是鏡,鏡中,只有握笛而坐的他。
“天若有情天亦老,骨笛呀骨笛,你,我也能老去麼?”彷彿是在自言自語,他手中的弟應聲嗚嗚作響。不知這算不算是對他的話做到,昭白骨默然地笑了。
一會兒之後,他豁然起身。
“那你,我也任性一次好不好?”骨笛再次發出嗚嗚的響聲,他唇角帶笑,把骨笛別在腰間,閃身消失在房間中。
竟不知自己在鏡前做了那麼就,隻身來到花想容的房間裡時候,桌上剩下的半盤餃已冷。而流光,還坐在再次熟睡的人身邊,凝視著她的睡眼。
“如果你想用雲笈幻境困住我,還是省省吧!一旦我在她身邊消失,流光繭就會反噬她。而且,你要怎麼向她解釋我不見了的事?”
“雲笈幻境?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你再惹麻煩。所以,還是那句話,夾起尾巴做人。否則,一起死。”
昭白骨此言一出,右手平展在身側,腰間的白玉骨笛和那串配飾同時半空躍起。就如當初花想容系流蘇在笛尾一般,流光和花想容的頭上,被笛的瑩瑩白光和四色玉玦的靈光籠罩在原處。
“昭白骨,你想幹什麼?”
“從哪來,回哪去。師妹修成元嬰境之前,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
昭白骨的臉上忽然帶了笑意,流光順著他的眸看下去,是花想容。四巨頭皆蓬壺上仙沒有情骨,可他看著容容的神情分明就不像。難道,自己被騙了?
這一刻,流光也默然揚起唇角,他本以為昭白骨會將自己和花想容分開。可現在看來並不是,雖然不曉得他打的什麼注意,但同樣在島上,呆在她身邊總比呆在水牢裡更愜意。
如此一想,他握住花想容的左手,甚至連掙紮都沒有一下地安適凝望著她。豁然間,流光被那流彩收攏,一晃進了流光繭。
繫著四色玉玦的骨笛靈光極盛而後收斂,回到昭白骨的手裡:四色靈玦千年只得用一次?也不知現在的師父,還能不能為我解答這是為何?
平生第一次施用四色靈玦,不為蒼生而是為了一個丫頭,昭白骨都為自己感到無奈。
可他如此大的改變,並沒有換來某人的轉醒,榻上的人單單於此時囈語道:“流光你這個臭,就知道沖我瞎嚷嚷,有本事…你沖未華嚷去,看她…燒不燒你……”
聞言,昭白骨淺淺一笑,白玉骨笛在雙絕殿輕響一夜。
翌日清晨,某人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坐起身。
“流光,吃完了你也不收到廚房去,你以為我是你的使喚丫頭麼?”
第一眼看見半盤餃還靜靜地放在桌上,她不高興地四下找人:“流光?流光?你死哪去了?”
“喀啦——”房門應聲拉開,她剛要“教育”流光,就見到一抹玄色的衣擺。
“殘夜?你幹嘛來了?殘夜!我叫你呢,你耳朵怎麼了?”
還以為是昭白骨大清早又起了什麼么蛾,見到是殘夜,她就放心了不少,可是他的眼睛根本就不在她這個師叔身上。
“哦,師叔,師父叫你去正殿一趟。”
“什麼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