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腦袋裡面,每每夢回,她總覺得自己忘了許多事,和一個重要的人。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伸手戳了戳犀鳳的腋下,逗得他“咯咯”直笑,她實在是太累了,緩緩地合上眼睛,嘴裡還叨唸著:“我可不管你了,你…你一個男漢,不和昭白骨一起睡,非要纏著我幹什麼?你…愛睡…不睡,快快長大吧……”
“呀呀——”待她疲憊的沉沉睡去,流光繭重新亮起,似乎是因為這個緣故,她懷裡的娃娃也發出呀呀之語。
夜半水牢。
流光倚靠著牢室的牆壁,抱膝坐在石榻上,靜默地看著面前水中花想容熟睡的情景。他的神情就像月光一樣的柔和,眉眼帶笑,唇角也滿溢著淺淺的弧度。
“靈尊大人,也不知外面的事了了沒有?容姑娘她好不好?”憂天傾的問話只能換去流光不答的尷尬。
“拜託你長點腦成麼?要是姑娘不好,靈尊大人能安心坐著?”
雲際宿打算活動一下身,冷眼看著飛雪白像變獅就變獅,想化成人便化成人,他真是羨慕死了。畢竟,他已經有幾千年沒好好活動一下了。
“那容姑娘為什麼好幾天不來給靈尊大人送吃食?她該不是用不到大人,便將…唔…你幹什麼?”
在憂天傾禍從口出之前,雲際宿下意識地和飛雪白對視一下。飛雪白,豁然揮臂,一道金光順著牢底的水滑了過去,直接彈起堵了一下他的嘴。
他的話沒出來,其餘三巨頭長出了一口氣。雲際宿暗暗發誓:如果我能活動身,一定吃這只死耗!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還真是有這種本事。
“你要是再話,下回姑娘來的時候,我就讓她割你一塊肉給主人烤著吃。”飛雪白對憂天傾那張慣會惹禍的嘴也是服氣了,她敢擔保,要是剛才他的話完,靈尊大人一定會大發雷霆。
到時候,他們三個都要無辜受累。
“容容的刀從來都不碰活物。”
驀然間,牢底終於有了響動,流光冷淡的話音傳了出來,算是覺得飛雪白此話很對的意思。
飛雪白見流光願意搭話,不由得側目看了一下雲雨巫,才道:“那沒關系呀!回頭主人割了他的舌頭給姑娘,姑娘眼不見為淨就好了。”
“嗯,你得對。”
聽見流光的贊許,飛雪白幾乎高興的跳起來。若和幾千年前與靈尊初見時候是不屑,那麼現在,她對流光滿心都是崇拜。
幾千年了,從沒有誰被送進來還能活著出去。除了他們四個,都在進來的數年後被化淨消失在這世間。就像那隻土狼,現在已經和狼崽差不多大,估計它的時日也不多了。
靈尊大人是水牢裡唯一的特例,而且就像出入自家一般。誰出了這鬼地方還想著回來,他就是那麼特別。
“鬼氣遠去,應是完全撤離蓬壺。靈尊大人,難道您不打算帶容姑娘離開蓬壺麼?”尾巴浸泡在水中,雲雨巫視線飄過飛雪白直向牢底。
聞言,流光將手伸進水裡,撥散有昭白骨影響了他心情的畫面。
他心裡清楚雲雨巫這是在試探他的口風,雙臂交疊在腦下躺好打算了睡了。可他不敢睡,他此間一睡就是十數天,生怕一醒來,容容就不再是他一個人的容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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