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殿空置,雙絕殿卻十分熱鬧。
她只想著要保住蓬壺老人的命,卻沒想到那個孩不緊緊跟著自己的母親,非要跟著她的。
“昭白骨,你能不能別這麼自私?師父不是你的麼?為什麼要我一個人帶著他?”
“他現在是你一個人的了。”
“琴心師姐,把師父交給我,你放心麼?”
“我…特別放心。”
這已經是犀鳳降世後的第三天了,花想容幾乎就沒脫過身。琴心也很不放心把家夥交給花想容,可問題是孩並不喜歡粘著她。而且,師兄剛才看了她一眼,那意思,大約就是要把師父丟給丫頭的意思。
“那行吧!現在師姐回師姐的泯念殿,師兄回師兄的中殿,這雙絕殿歸我了!”她真想負氣而走,可一根手指頭還牢牢地被犀鳳攥在手裡。
要這勁兒可真大,她一個二十幾歲的人,愣是沒脫開他的手。她只覺得自己這根手指都快報銷了。
“我不去中殿。”
“你……”
花想容聽見昭白骨居然又明擺著耍賴皮,模糊的記憶中不禁覺得他很想誰,可一時之間有不出那人是誰。
激動起身被一身橙裝的體重製止,她不由得坐回榻邊:“你堂堂新任掌門不去中殿,難道要我領著犀鳳去住中殿麼?蓬壺中殿何時空旋過?是不是琴心師姐?”
“嗯……”
面對花想容的義憤,琴心所答的並不因為主觀想她,而是她覺得師兄實在不應該為了一個丫頭改變更多。可他現在已經變了,而且變了許多。
比如現在,熟識師兄如她,師兄居然為了要和丫頭一起呆在雙絕殿,直白地表達出他的意願。瘋了,真是瘋了!
“未華!未華!不管是不是注入了我師父的仙魂,這好歹是你兒。你到底管不管?他也不能一直黏在我身上吧?哎呀,他到底什麼時候能長大?”
花想容想著門口大喊,她知道鳳鳥就在門口,不聞鳳鳥回應,她又側目看向昭白骨:“未華不能變成人麼?她至少是犀鳳的娘親,孩又不是我生的,不能由她來哄睡麼?”
“他已經睡了。”
“……”
這便是現在的昭白骨,再也不是她印象中,冷血冷情的蓬壺上仙了。
不過來也奇怪,雖她是第一個讓犀鳳看見的人,但這孩會不會也太戀她、太相信她了?他怎麼就知道她可信、可靠呢?
夜半,她懷抱著孩倒在雙絕殿自己的房間裡,百思不得其解。
“睡啊!臭你怎麼還不睡?還看還看?因為你,我什麼都不能幹。也不知道我美男恩人是不是又回…那去了!還看?你這個粘人精,我又不是你娘親!”
花想容倒不是覺得孩討厭,只是自從中殿一戰以後。她的身體裡進駐了那麼多光球,會時而讓她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