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花想容的尖叫聲劃破了雙絕殿一大早的清淨,昭白骨閃身瞬移到她房間裡。他還沒來得及看清到底是什麼,讓她嚇得比見到冥王喊聲還大,她人就已經躲到了他的身後。
“怎麼回事?”面前什麼都沒有,昭白骨真是不知發生了什麼。
“你又不是盲人,不會自己看!”
“什麼都沒有,你讓我看什麼?”
聞言,花想容把頭從他的身旁探出,那個半大孩果然已經不在榻上。可是,可是她明明看見啦!
她愣愣地看了看榻上,好一會兒也不出到底什麼地方怪怪的,直待昭白骨問她:“犀鳳呢?”
對!一語驚醒夢中人!就算是她看錯了,沒有大孩,那孩也該躺在榻上不是?
只覺得背後有誰在戳自己,她回眸看去,果斷消失在昭白骨身後。昭白骨幾乎是懷抱著花想容,無奈地回眸看去,波瀾不驚的眸裡也閃出了一瞬驚訝之色。
十歲,他身後的孩仍是一襲橙裝。不過此時他足有十歲的形貌,也怪不得把丫頭嚇得大喊大叫。
一刻之後,花想容終於自願從他的懷裡出來。可是……
“不管,要麼以後你領著他去你的房間睡,要麼想辦法把他塞回給他娘親。昭白骨,你覺得這麼大個孩和我一起睡合適麼?”某容容雙臂環胸,一副絕不妥協的神情,和犀鳳隔著昭白骨,三人並肩而坐。
“先不這個,我只是奇怪,你怎麼做到的?”
比起孩應該和誰睡,昭白骨更好奇一個本該一年後才長及這麼大的家夥,怎麼不足七日就成了這樣。昨夜他還來看過,丫頭明明沒管孩,自顧自地睡了。
“什麼東西?”
“他為何變成這麼大?”
“我怎麼知道?我一醒來他就睡在我身邊,不對!是我一醒來,他就坐在我身邊盯著我看。你瞧,他還在看我,而且一句話都不。昭白骨,你,該不會是我做了什麼孽,把師父弄傻了吧?”
靠在昭白骨身側,花想容一手扯著他的衣袖,狐疑地看著“隔壁”的問。
昭白骨佩服她的幻想症夠嚴重,同時也對這種情形感到不解,不待他開口,犀鳳就撇撇嘴:“憑你這腦,還要保護我守住我?你才傻了。”
瞧著臭對她滿臉嫌棄的勁兒,花想容就一蹦老高地豁然站起身。
她單手叉腰,隔著昭白骨指著仰視自己的:
“嘿!你瞧不起誰?要不是本姑娘捨出一條胳膊,你早被冥王逮去了,還有機會嫌棄我?我你傻怎麼了?你不傻?你不傻你一早上盯著我,一句話不?昭白骨你看看,這哪裡是咱們那個和藹可親的師父,簡直就是個無賴嘛!”
花想容的吵架模式全開,彷彿眼前的人已經不是孩。見人家也不插嘴,她反而覺得不甘心,所以昭白骨就倒黴了。被她揪住衣袖,好一頓搖晃。
“……”對上昭白骨冰冷凝視她的目光,才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了,立時鬆了他的衣袖。
昭白骨並沒有因為她鬆手而移開目光,鼻翼輕輕翕動之後,神情更冷地問她:“冥王暗襲那夜,你見過他對不對?”
“誰?”花想容心知肚明昭白骨得是流光,不過那可是多次救她性命的美男恩人,她雖是一介女流,也明白知恩圖報。
幾乎是本能的,她下意識地反問昭白骨。也正是因為她如此快的反應,使得昭白骨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想。他的心裡有一絲絲的不舒服,甚至覺得自己不該因為她的一句話,就做了愚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