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尊大人,有話盡管問。”
“你給容容出的主意,有幾成勝算?”
夢到與花想容相似的女,又在被她襲擊下一瞬就見到淬骨丹鼎,他倒是想將這些看成是巧合。可直覺告訴他,不是。他不能讓容容再冒一絲絲的風險,她是人,只是個凡人。現世和素練谷中已然死過兩次,人的三魂七魄,哪裡經得起這般折騰?
“若蓬壺二上仙之一肯出手相助,勝算五成。若冥王明理,知難而退,勝算五成。若無人相助,冥王又不肯退讓,姑娘卻能行事環環相扣,也有五成勝算。”
“五成?”
“靈尊大人?此間本就不如咱們當年的光景。天傾數千年不曾出過水牢,所能做出的估算也盡是這麼多了!”
憂天傾言之鑿鑿的估算和流光低沉幾近無聲的回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憂天傾似乎還沒有了解到流光的脾性到底如何。
就在他覺得自己嚴謹,再次出言的時候,流光面無表情地將一隻手插在水裡,一道冰寒入骨白光自他指尖而出,沖破水裡的藍光,直奔憂天傾所在的牢室而去。
“啊——靈尊…大人!天傾到底…到底做錯了什麼…天傾謹遵,謹遵…您的…意思,姑娘在時,稱呼並未有什麼差池。啊——天傾知錯…求…求大人饒命!”
“饒命?為了你那五成勝算,讓我的容容去冥王面前送死。你還想活?”
流光的臉上已經沒了表情,再不像和花想容在一起時時都能看見笑容的溫暖模樣。他心裡焦急,可面上還是那般冷情,就連話都是慢悠悠的。
“靈尊大人息怒!”
除卻憂天傾的三巨頭齊齊為胖老鼠求情,不過他們也不敢大聲造次。這兩次的經驗已經讓他們受到了教訓,誰能想到幾千年之隔,再被送進水牢的,不是妖邪,居然是尊神?
起初他們還不明就裡,還隨性挑釁。可自從丫頭第一次來過以後,他們就覺察水牢裡發生了變化。不但牢底的人願意開口,水裡的“化淨靈光”漸漸被他化為己用似的。
接下來,但凡是他們了不中聽的話,或是“太吵了”,牢底就會有寒光順著水流精準無比地到達觸怒他的人那裡。
開始時候,他們還以為這是流光在垂死掙紮,直待見到身邊的土狼隨著漸盛的寒光而加速縮,他們醒悟了。一次次地“懲罰”中,是被俘時的熟悉感覺。
牢底,流光捏了一顆極品煥靈丹放入口中,夜視能力極好地瞄向土狼的牢室。那裡,已經空無一物了。
與此同時,身微微震蕩一下,他曉得,丹藥起效了。
垂眸望著自己身溢位的濁氣迅速落入水裡,他抽出水裡的手。想著以自己此時的能力,再緩一兩日能脫了鎖鏈出去一會也不是難事。
隨即,他悠然地活動了一下筋骨,淡淡地問:“蓬壺的雪日,還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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