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來的種種跡象已經證明瞭,昭白骨是不會讓她來水牢見天末美男的。可她要是不借助未華,實在是沒有心理沖破上仙的重重防線。花想容早就想過有未華出現的地方就低調不了,讓未華來,就是為了給自己“殺出一片重圍”。
“未華…未華!你冷靜點,他們年歲不懂事,你別和他們一般見識哈!”
手裡攥著大鐵門鑰匙,花想容雙臂抱著未華的腿,明知道自己的拖拽對人家來根本沒什麼作用,她還是不想把禍惹太大地勸慰著被守門弟惹毛的鳳鳥。
“看什麼看?敢神鳥是假的?你們眼睛還真不是一般的重度近視!認錯!趕緊認錯!”
“神鳥對不起,我們有眼無珠!”
感覺到未華的動作幅度稍微了一點點,花想容不由覺得這加派來的四個弟還算明白能屈能伸的重要性。
“那行,未華。你在這看著他們,我一會兒就出來!”
“師妹,師妹不行呀!師父嚴令任何人都不能進水牢。”
“未華!”
輕喚了神鳥一聲,蹲伏在她和四名弟之間,它的羽翼已經緩緩展開,火氣撲面向幾個弟,弟們頓時後退不敢再上前。
任何人?她是任何人麼?神經!
誠然,她也沒有想過自己隨便一句話就有別人和自己聽不懂的詞彙,到底是為什麼。待神鳥為她閃出一片地方,立時抓緊時間地開鎖,扒開一條夠自己進入的縫隙。
“未華,關門。”
進門的一剎,花想容並沒有希望門開著可以藉此看清水牢裡的巨獸們。在磨難般地抄了四巨頭的記述以後,她深知它們要是出去了,會給尚雲帶來多大的災難。所以,只是下意識地,她喚了未華一聲。
直待未華的關了門,她隻手觸及著門板才知這鐵門並非凡物。鳳鳥周身帶火,鐵門分毫沒有被烤熱,足以見得。
“容容,你怎麼來了?不要下水,就站在那吧!我看得見你!”
“怎麼天末美男不想見到我麼?”
“天末…美男……”
“你不喜歡我對你的稱呼呀?”
“沒…沒有,你以往,都是叫我流光的。”
二人的話到這裡,花想容才發覺什麼地方不對勁,她背脊貼在門板上,想著左右各自看了看。眨了眨眼睛,她終於發現什麼不對。
那幾只巨獸沒有開口,上次時候,它們明明還很活絡,雖然不太友善,但總算是使這陰森的地方有點動靜。此時,彷彿偌大的水牢裡只有她和牢底的人一般。
“昭白骨不會讓你來見我的,你偷偷來的吧?又有人欺負你?”
“咳咳…你為何總是擔心有人欺負我?如今的我,不欺負別人就算不錯了!”
“果然是我的容容,也對,一旦容容煥發了神采,任他是誰,都得倒黴。”
聽著牢底傳來男動聽且引以為傲的話音,花想容幾乎有一種自己曾經真的和他十分要好的感覺。
“其實,我是有事想求你的。”
“怎麼?是因為那鎖鏈煩心麼…容容!你頸上怎麼又多了一條鎖鏈?豈有此理!沒想到如今蓬壺也不安全!昭白骨就不看著你麼?怎麼會讓鬼使鑽了空?”
“哇!流光你好厲害,不過你不用擔心,那兩個鬼使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