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巨頭,次日花想容想要翻開《萬獸圖譜》的時候,圖譜忽然自己翻到她上次抄寫的那一頁。
而且,經過水牢四隻巨獸那幾頁以後,圖譜對應的半空還冒出“四巨頭”三個字。她疑惑地看著那幾個字,不明白它們代表了什麼,卻曉得那象徵了一定的地位。
“曾經一度,它們四個同時出現過。雲雨巫水中無懼,飛雪白地上無敵,雲際宿總攬蒼穹,憂天傾統轄地底。尚雲幾乎傾頹,到了最後,諸界將尚雲幾乎傾頹毀滅算在了它們的頭上。不知師妹怎麼看?”
“……”
師妹?冷冰冰上仙叫她師妹?好傲嬌呀!這麼多天以來,他還是第一次這麼叫她呢!而且,就算他現在話不少吧?剛才那一大堆話真是出自他口麼?
直待肩頭被人輕推了一下,花想容才醒過神兒來。
“我在問你。”
果然,剛才那些就是她的幻覺,憑著昭白骨的脾性,兩句話撐死,哪裡會一開口就林林總總了一堆?
“額…神魔大事,怎麼是我一個凡人丫頭插得上嘴的?”肩頭又被推了一下,花想容才機警地回了一句。
“那你為何揚言,能夠阻止冥王引魂?”
昭白骨立在她的身畔,言語中完全詮釋了“做不到為何要給人希望”的意味。所以,她終於瞭解這一次是自己想多了。他並不是要試探自己有關水牢的事,他僅僅是在擔憂師父的安危。可他一個上仙,為何要將希望壓在一個人身上呢?
“呵,那日起雪日那雲淡風輕的樣,我還以為你真的那麼冷血,可以不關心師父的死活。原來你也有不想失去的人吶?”
仰頭與他對視,花想容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上仙,不由得打趣他起來。
看見昭白骨斂起眸,她就知道自己的加罰可能已經在路上了。雙手趕緊扯住他的衣擺,一本正兒地:“師兄以為,那為何有幸在鬼使手下逃脫?”
“自然不完全有賴‘渡劫’,別賣關,吧。”
“師兄閃開些。”
“做什麼?”
“不閃算了!燙到不怪我!”
昭白骨聞言只是身略向後傾了一些,花想容松開他的衣擺以後,就在他們之間端平了左手。
“哐”地一聲,淬骨丹鼎就落在他們中間,她的耳朵很靈,在丹鼎落地的一瞬,還聽見了別的聲響。抬眸看向昭白骨的時候,已見他單手負後,似在隱藏什麼的樣。
“都了讓你閃遠點,你偏不信邪!”一邊著話,花想容一邊站起身走向昭白骨身側,不想也知道他是閃避不及,手擦到了鼎身。
“淬骨丹鼎?!”
見到淬骨丹鼎落在自己面前時候,他的心中有震驚也有大喜。可這些感覺都因為花想容磨磨蹭蹭的起身來至而中止。
她放出丹鼎時並沒有看清,丹鼎的一條腿壓住她的榻上,她起身時候丹鼎已經輕微搖晃。待她來到他身前,鼎已歪倒向她背脊。
“心……”昭白骨本能地雙手展開在她的身側,想她撐出一片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