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的震蕩越來越嚴重,但是聽見流光,那個若邪,讓她心心念念要報仇的女人,就是她要找的雷獸,她忽然有些世事無常又峰迴路轉的感覺。
“若邪!”望著面前的大火,花想容驀然揚起嘴角大喊一聲。
“容容你要幹什麼?”
“我?我被她坑得那麼慘,殺不了她,也要讓她付出血的代價!”
“你是不是瘋了,明知道殺不了她,你還要將她引來?”
流光不可置信的話音夾雜在那妖獸大潮即將到來的轟鳴聲中一起響起。
瘋了?是啊!她是瘋了!上仙不是了麼?自她的軀殼來了尚雲以後,就要謹慎微!可是她為什麼要謹慎微、窩囊的活著?白白便宜了那個女人,讓那個女人像看醜表演一樣地欺負她!
不,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特別是一個,修為比自己高的墊背。
“若邪!你該不會是感知到妖獸大潮要來,就打算丟下你的靈狐大人一個人逃跑吧?”不聞若邪回應,也不見她穿過火場到自己這邊來,花想容再次起言。
“容容,你到底想幹什麼?”
流光的言語仍然是擔憂不已的音調,花想容絲毫不懷疑他對自己的好,但是:我不想幹什麼?我流了那麼多血,來此的妖獸必然品階不低。若是我想自己逃,自然是不難。可是流光,咱們身後有聶魄,有長歌、有花長雲還有一眾為了我將陷入滅頂之災的劍門關百姓。
“你不是,你從來都不是大義之人麼?”興許是聽了花想容的心聲,流光原是強硬的語氣變得柔軟。
聞言,花想容默然笑了:是呀!我從來都不是捨己為人的人,但流光,他們就像我的親人啊!生死一線的時候,他們都沒有舍棄我。我又有什麼臉面,為了自己能活下來,就不管他們的死活?
“我知道了。”
“……”
“待會,但凡見到死掉的妖獸,就將它們烈火焚身。興許這一次,我能和我的容容並肩作戰。”
聽了流光這番話,花想容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這句話好暖心,她從來沒想過那麼不可一世的靈狐大人,居然也會成為一個實實在在的“暖男”。
伸手撫向自己肋下,要騰躍起身一瞬,她隱約聽見“火牆”那邊傳來打鬥聲。花想容當然知道,此時能和若邪顫抖的肯定不是人,原來妖獸大潮已經到了,所以若邪才沒應著她的呼喚被引過來。
想到流光因為一點靈光可以話,和他剛才交代過自己的,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回手之間,花想容就想向自己的身後再擲出幾張蒼神木符作以掩護。
可盯視著前方的她,左手剛別至身後,手腕就被人握住。
本以為是自己又一次上了若邪的當,是她從後面偷襲自己,見到的人,卻是花長風和花長纓。
“你們怎麼也來了?不是讓你們守著鏡光城麼?”花想容立時蹙起眉頭,這原不在她的計劃之中,本來帶著後面那三個已經夠力不從心了。
“容兒,你又不是男人,為什麼要一個人逞強……”
“如果我是男人,就能抵禦妖獸大潮攻佔劍門關麼?哎!來了也好,你們應該看見長歌和花長雲了。他們和聶魄都受傷了,沿著這幾棵樹周圍,不管用什麼方法,盡快挖出一圈溝渠來,越深越好!”
花想容完,就要起身躍上身邊的大樹看看那邊的戰事,不過又一次地花長風扯住了她。
“容妹妹,不論如何,你得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