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變老了?”
當對面一眼看去就是而立之年的男出這話的時候,花想容知道,這人是聶魄不假。可,在她和聶魄分別了這段日裡,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半個時辰後,花想容坐在床榻上,而聶魄捏著的那打面具已經在她手裡擇選。
“容兒,你…真的不要緊麼?我以為你……”
“你以為我會大哭大鬧?痛不欲生?還是在你看不住的時候自尋短見?”
撥選了一圈,這面具裡面還是沒有她中意的。而她和聶魄話時,依然和分別之前沒有區別,直來直去不帶分毫的婉轉。
只聞坐在對面椅上的人輕輕嘆了一口氣,她的視線這才從面具中抬了起來。注意到這個於她而言很是陌生的聶魄,看著自己的目光同樣是有一絲的陌生,想來都是自己的模樣變更了的緣故。
“你剛才,現在已至盛夏?也便是,咱們分別了一季?”
見到自己此言一完對面的人頷首,她不由得很好奇自己為什麼會睡這麼久。但是她醒來時候是在飛羽門,這是不可爭的事實,所以,花想容料定自己當日不可控的突然發火,和這宗派脫不了幹系。
“先不我模樣變醜,聶魄。難道你沒覺得我變了樣?換句話來問,你是怎麼一眼就認出我是我,不是飛羽門使人假扮的?”
聞言,聶魄伸手指了指她手上的流光繭疤痕,此番見他,似乎話變少了。
見狀,花想容的心沉入谷底,她還以為,聶魄是憑借朋友之間的靈犀認得她,可卻沒想到,竟是一處不好做假的疤痕。
“容兒……你知道?”
也是在她沉默的一瞬,聶魄似是捕捉到了什麼,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此時修為全無的人,原以為她又是用了什麼奇法才避過了妙舞的斬盡殺絕。
不聞她出聲,聶魄不免覺得自己錯了什麼,才急急地補救道:“既是你修為盡失,那這幾月來,你是怎麼避過那個女人的迫害?”
修為盡失?誰?她麼?
花想容聽了聶魄的話就是一愣:流光我是不是吃錯斂息丹了?聶魄怎麼會我修為盡失…流光!我的靈力呢?為什麼我感覺不到身上有一點靈力?可,若是沒有靈力,神識外放又是怎麼一回事?
“容容你別慌,若不將你的靈力放空,你必然會遭人毒手。只是要重新積攢靈力而已,別緊張,只要重新撿起來就好了。”
流光安撫的話音傳來時候,她便知道事情絕對沒那麼簡單。聶魄在旁,道理流光是不會隨便話的。
什麼叫清空靈力?她又沒有畫制符籙!什麼遭人毒手?
難怪了那個不知何方神聖的家夥會如此輕視她,原來並不是因為她隱匿了修為的緣故。也是呢,她一躺就是幾個月,什麼靈丹妙藥的藥效能不過去?
她怎麼沒想到?她這麼早就沒有想到?
“容兒,容兒?”
“聶魄,這些面具都不行。還有衣裳,我的衣裳太厚了,你能不能…親自給我送來廣袖長裙來?還有面具?不,不要面具,還是拿個輕紗鬥笠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