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時光荏苒,容顏盡改的緣由,此番和聶魄提出要求時候,她總覺得怪怪的,而且也不似以往那麼自在。
“容容,你想幹什麼?”自聶魄走了以後,花想容便有些出神,直至她拿著那一打半張的面具再次來到梳妝鏡前一一試過,選定了其中一個,流光便發問。
“你沒聽那個女人麼?劍心宗的九位長老都是她的棋,她又主張留我活口,將我送回來。她一定是有別的目的,所以,不管是為了聶魄,還是為了自己,我都必須得弄清楚她是誰。”
“那現在你想幹什麼?在完全沒有靈力的情形下返回飛羽門去送死?”
“……”
聞聽流光的話,花想容整理面具的動作僵持了一下。是呀!她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憑她現在的身手,怕是連個飛羽門的尋常弟都不如。
“你不是不知道花長歌一事,妙舞有多心提防你。即便是現在這個樣的你,她也沒打算放過。上仙不都和你過很多次了嗎?要夾緊尾巴做人!想想你這幾次沖動之下發生了什麼?傷了別人,也傷了自己!”
“上仙?”
一句話中,唯有這個詞入了她的耳。可是她現在心下有的也滿是諷刺,想著,依著她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就算是神仙,也未見得能一眼認出來吧!
想到昭白骨,她的心裡不由得隱隱發疼。想當初她花容月貌都未能入了人家的眼,此時已經醜出新高度了,怕是更入不了他的法眼。
可憐她好不容易這麼拉風的穿越一次,還沒和上仙大人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自己的幻想就在連萌芽都沒有的時候幻滅了!何其悲壯!
約是半個時辰,她所在的房門再次開啟。
“容兒,你看看這幾件……”
“怎麼了麼?”
聶魄本是風風火火地進門,可是見到她回轉身與自己對視的一剎,他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花想容的左手。花想容也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沒,我可能是我眼花了。恍惚覺得,你比剛才長高了一些。”
聞言,花想容不由自主地回身看了一下身後的梳妝鏡。她驀然回首驚訝地和拿著大包包的人對視一下,訥訥地:“不是你眼花,好像確實是……”
即便容顏更改,有什麼道理連骨骼也發生異變?
直到花想容換上聶魄為她拿來幾套衣裙中,一件淺紫的廣袖對襟裙擺四周點綴著流蘇的裙時候,她再次確定自己的身量確實是長高了半個頭。
整了整臉上的半張紫色雕花面具,她不由得出神看著鏡中的自己:流光,我越來越覺得,這就是現世的我。但是,怎麼可能呢?現在看來,完全變了一個人,就連眉眼,都和原來的想容不大一樣了。可,聶魄好像還沒我自己驚訝!
飄忽的白影立身在她的身畔,見她痴痴地望著鏡中的自己,默然轉身揚了揚嘴角:“這有什麼不好?以前那個容容長得就像只受驚的鳥。反正不管別人怎麼想,流光就是覺得,現在的容容美則美矣,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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