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火點了丹香,居所必然會受到波及的聶魄居然沒有戳穿她?這,真講義氣!
“千秋、千玉,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接近這個院。”
“是。”
聽見聶魄遠去的聲音,花想容十分好奇當了宗主的人變成什麼樣。可在她忽然反應過來幫他守門的是聶家的孩。
靜下心感知周圍動靜之後,她已經察覺不到除了千秋和千玉還有誰的存在。不由得一面睜開眼睛一面扯了扯的衣領:流光,你是不是偷偷把赫放出來了,我怎麼覺得這麼熱?
只是,當她伸手觸及到自己臉邊的時候,就愣住了。她的面板,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粗糙?不,那不是粗糙,她好像摸到了疤痕!
豁然之間坐起身,她傾身下了床榻,來不及看自己身處在何處,就趕緊奔向房間裡擺放鏡的地方。
“……”當她看見鏡裡的自己,左邊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從眼梢直到下顎邊上,整個人都愣住了。
那不是刀傷,是灼傷。
可是,可是淬骨丹鼎的灼熱都不能傷她分毫,為什麼她的臉上會出現一道這麼詭異的疤痕呢?假的吧?
花想容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她又伸手到下顎疤痕的一端去掀臉上的疤痕,希望這只是誰和她鬧著玩貼上去的。
但是沒有,當她的指甲觸及到那裡,想要把它掀下來的一瞬,被指甲抵到的地方是生疼生疼的。不盡如此,她發覺自己的容顏還發生了輕微的改變。同樣是花想容的臉,只是此時在她眼中,這張臉更像是彼世她自己的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真是她的臉,那張被她遺忘在記憶深處的臉。可是,聶魄為什麼一眼就認出了她?難道他不會對她感到陌生麼?那明明就已經不太像磐安花想容的臉,明明是她的臉?
“容容,你怎麼了?”
“流光,不醜麼?這,是報應吧?可是…這為什麼,是我的臉?你看見了麼?是我的!”
她輕聲似在喃喃地發問,穿越她看得多了,可是沒有見過一個裡面有寫過。一個人魂穿異世,還會中途變回自己的臉。雖然她和這裡的花想容眉眼之間也是有些像的,但是,這總會讓人覺得太匪夷所思。
“所以,你不是介意臉上多了一道疤?你介意的是自己臉上多了一道疤?”流光淩亂了,即便他是一隻狐貍,可他也知道天下沒有一個女不珍視自己的容顏,而且還是那麼漂亮的臉頰。
但是他隱隱地覺得,花想容在意的不是疤痕,而是疤痕長在了誰的臉上。
發愣的人忽然雙手掩住自己的臉,雙肘撐在梳妝臺上,頹廢且孩氣地嘆道:“怎麼辦啊?醜死了!”
“沒…沒那麼嚴重吧?”流光以為花想容會大哭大鬧的,誰想到她只有這樣就完了。
“都快醜哭了,還不嚴重?流光,你我要是回去了,臉上該不會也是這個樣吧?”這麼問著的時候,她心下暗暗思量:據植皮挺疼的。
“回去?回哪去?”
“我自己家唄。”
“……”